“余海,去把那名女子带到忘忧酒馆。”李欢沉声道,自家门口发生这种事,任由那泼妇闹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余海脱口而出道:“堂主那女子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没必要对她动心啊!”
李欢白了他一眼说道:“谁说我动心了,难道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死吗?”
“可是她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这种女子救来做什么?”余海小声辩解道。
“我让你去,你便去。”李欢声音渐冷。
李欢目光如剑看向余海,令人顿感畏惧,余海不敢再多说话,刚要过去东野将他拦下。
东野恭敬朝李欢一拜,一声不吭的走过去,将地上那名女子抱到忘忧酒馆,东野为人心思简单,在他眼中没有对错之分,只要是李欢吩咐的事,他都会去做。
菊二娘先是一愣,继而破口大骂:“哪来的野汉子,是这臭婊子的姘头吗,这家酒馆真是肮脏之地,背后的东家肯定不是啥好东西,我呸。”
东野将那名女子放在条凳上,如一支利箭般射出去,众人一愣神间,菊二娘脖子上抵着一把匕首,东野面无表情的说道:“骂我可以,不许骂我家公子。”
菊二娘的脖子上渗出一道血痕,她粗壮的身体抖得如筛糠,生存的本能让她知道若再说一个字,这名汉子真的会把杀死,她艰难的点点头。
东野收回匕首,若无其事的走到李欢身边,安静的站在李欢身后。
李欢扫视众人一眼,领着余海、东野走进忘忧酒馆。
“这人是谁,那凶悍之徒居然是他的手下?”
“他就是忘忧酒馆的楚大胆,两日前刚收拾了为非作歹的郑北,今日又做出这种事,也只有他了。”
直到李欢的背影消失在忘忧酒馆中,人群顿时炸开了,各种言论沸沸腾腾,有人骂他沽名钓誉,有人骂他色中饿鬼,当然都是小声喝骂,他们可不敢触霉头,那些公子哥拊掌叫好,称李欢为吾辈楷模。
菊二娘眼尖,瞅见公子哥中有一位是蔡国公的孙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过去,抱着蔡公子的胖腿道:“公子,你可得替我做主啊,这家忘忧酒馆欺人太甚,打我事小,辱没了蔡府事大啊。”
一众公子哥鄙夷的看着蔡公子道:“蔡胖子你府中的仆人,居然都是这种粗鄙泼妇,若是打伤了玉茹,非找你算账不可。”
蔡胖子脸上无光,他自称是玉茹的裙下臣,平日里没少吹嘘如何敬重玉茹,谁成想今天被府上一名泼妇打脸,他气的一脚将菊二娘踹开,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能代表我们蔡府?
本公子根本不认识你,若是再胡搅蛮缠,我把你送到府衙去,告你一个当街行凶。”
菊二娘呆立当场,素日里嚣张跋扈的蔡公子,今日为何看着家仆受委屈,一定是因为那个臭...女子,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蔡胖子带着家仆急匆匆的离开,他要回家准备一份厚礼,再来忘忧酒馆为玉茹压惊,刚才他躲在人群中,玉茹应该没有看到他,不会怪他没出手相救。
忘忧酒馆后堂,李欢端着一盏茶,轻抿一口道:“为何倒在我家门口?”
玉茹本想怼回去,见李欢神情冷漠,又瞥见东野凶巴巴的站在李欢身后,乖乖的说道:“我想从风雅阁搬出去,去看新宅院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我,我慌不择路的逃跑,跑到这的时候崴了脚,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看来不是受人指使,李欢顿时没了兴趣,随口道:“东野,找个大夫给她好伤,然后将她送走。”
余海小声嘀咕道:“原来真不是为此女的姿色...”
李欢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向余海道:“到家里叫让小北和明月。让他们到门口找我。”
玉茹见此人的目光根本不看她,心中恼怒:想我玉茹名动京都,多少世家公子肯为我一掷千金,这人倒好,看都不看我一眼,看其细皮嫩肉风度翩翩,莫不是一个兔爷?
其实玉茹误会李欢了,李欢平生所见的女子,论容貌无不远胜于她,见过皓月光辉,又岂会在意萤火之光。
李欢今日出去主要是带明月散心,有道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顺便在城中风景胜地、高雅酒楼游玩,看有没有机会结交位勋贵子弟、世家名流。
然而,不知是风景不好看,还是贵人们不好此道,逛玩一天也没有遇到一位值得结交的人。
晚上,李欢看到清风在门口左顾右盼,遂喊道:“清风,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清风忙跑过来,拍着大腿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原来那位名叫玉茹的女子一直没有离开,说是一动就心口疼,东野本想强行带她离开,她却要闹自杀,陆欣寻思不能让她在酒馆中出事,所以拦下东野。
半日后,一群公子哥蜂拥而来,后面跟着一群家仆小厮,手中提着各种礼品,说是来拜见忘忧酒馆的东家,其实都是来为玉茹压惊的。
这些公子哥见玉茹待在忘忧酒馆不走,纷纷献殷勤邀请玉茹到府上小住。玉茹却对众人不加理睬,非要等李欢回去。
玉茹不走,这些公子哥也都不走,在忘忧酒馆待着饮酒作乐,搞得其他酒客不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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