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讲的故事,李欢是一句也不信,如果大炎的玉玺真是董家雕刻,以司马皇帝的性格,早就将董家覆灭岂会容他活到现在,而且他幼时确实把玩过玉玺,是住在皇宫里的小丫头监守自盗,带着李欢到仁政殿,两个人坐在龙椅上,把玩着传国玉玺。
“楚兄,莫是不信我的话?”董成重新坐到椅子上,对李欢换了称呼。
董成仰头望着屋顶沉默许久,苦着脸道:“雕刻玉玺一事,除了我董家先祖无人知晓,就连天子也不知此事。”
李欢心中暗骂:皇帝都不知道的事,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是当我轴还是你傻。
“并非是不信,而是此事重大,牵连到董兄的身家性命,恐怕我帮不上忙。”
“我知道楚兄是讲义气的人,所以才将此事全盘托出,不用楚兄冒险探知玉玺下落,楚兄只需助我夺得大师兄之位。”
李欢眉头一皱,笑道:“庞泉鼠辈尔不配做大师兄,要我如何助你?”
“师父有一掌上明珠,庞泉觊觎已久,一个月前他图谋不轨时正好被我撞见。
等月底考核我击败庞泉,小师弟再将此事禀告给师父,保管庞泉身败名裂。”
李欢心中冷笑:别说我将此事捅破会不会受到牵连,就你这种拿女子清誉做文章的人,我是见一个打一个。
“可我一个月前不在这,师父如若让我跟庞泉对质,岂不是就露馅了。”
“这种事庞泉一定不会承认,师父盛怒之下会去问师妹,这样一来庞泉辩无可辩必遭严惩。到时我再将真相告知师尊,绝对不会让你受到牵连。”
“董兄既然都安排好了,庞泉无谋之辈必然会被逐出师门。”李欢心中一冷,董成此人真是无耻之极。
董成笑逐颜开道:“等我成为大师兄,保证让师父亲自传授你功夫。”
“多谢董兄抬爱。”李欢站起来笑道,“我天资愚钝,得赶紧回去钻研问剑篇,省的月底考核时师父责骂。”
李欢心想:得想个法子一箭双雕,将庞、董二人一起收拾了。
李欢迈步走到屋门处,说道:“庞泉拜师也是为了传国玉玺?”
董成愣了一下道:“不是,他是想继承碧游山庄。”
董成目送李欢走远,转身回到屋中,坐到椅子上目光阴鸷。
“楚澜此子不过是庸碌之辈,枉费我几番试探,不过庸人也有庸人的用处。”
“滚进来!”董成瞥到屋外站着一个人影。
董成的背剑童子郎贝走进来,毕恭毕敬道:“主人我已经探知清楚,弄玉筑那位确实跟庞泉结下梁子,平咏那狗东西,咬牙切齿要寻仇呢,咱们再添上一把火,让他们生死相争除掉平咏断掉庞泉一臂。”
“我已经与弄玉筑的主人结盟,并且把玉玺一事告知于他,你行事注意分寸尽量保住楚澜,也许他还有用。”董成淡淡说道。
“主人楚澜此人并不可信,如果他把玉玺一事告诉盖云,那可如何是好?”
“你是在质疑我吗?”董成目光阴冷的看着郎贝。
郎贝虽是董成的心腹,却也不知董成来此的真是意图,以为他真的是传国玉玺而来。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郎贝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哼!”董成脸上挂着邪笑,说道,“楚澜如若乖乖的为我所用,兴许事成之后我会赏他一点好处,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再杀一人。”
“是,主人英明。”郎贝浑身止不住的在颤抖,他清楚的记得董成如何虐杀人。
“最近一段时日,你多去弄玉筑和清风拉好关系,探知楚澜的所作所为汇报给我。”
“是。”郎贝恭敬的退出房间,全程不敢发出声响。
李欢从邀月筑离开心中盘算:盖云无心传授徒弟,任由弟子拉帮结派应该是有一个缘由。至于董成想利用我,那我就将计就计用他铲除庞泉。
对付庞泉董成是一枚不错的棋子,他入门时间长与庞泉一同受业,只是董成为人隐忍像一匹老狼,不见到猎物不肯出招,与这种人共事无异于与虎谋皮。
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一遍之后,李欢心中尚有不少疑问,整个碧游山庄就是一个谜团。盖云身上藏着秘密,庞、董二人的目的都不单纯。
心中有疑问就要寻找破解之道,李欢沿着月光漫步,一时没留神居然走过弄玉筑来到后山。
李欢仰头一看,后山其实不过是一座十余丈的山丘,怪石嶙峋树木丰茂,没有登山之径也无风景可赏,李欢正要离开,却听到悠悠天籁在山顶盘桓。
风止树静天地间只剩下若隐若无的笛声,李欢仔细聆听分明从笛声中听到无限悲伤。
李欢心中大感惊奇,循着笛音劈开灌木草丛新凿小道信步上山。那山矮矮的经不起攀爬,李欢登顶之后,发现山顶甚为平整就像一个大平台,平台中央有一座精致木屋,笛音就是从屋后传出的。
李欢顺着平台边缘,绕到木屋后面举目望去,见一道倩影在月下独舞。
月光如水倾泻到地面上,积聚出一洼银湖,凌波仙子在水面轻舞,素色衣袖收腰罗裙,尽显身姿分外婀娜,三千青丝随风凌乱,衬托面容格外清秀,只是脸颊上有一道淡淡疤痕,让人慨叹命运的残忍。
观伊人月下独舞,李欢心中只剩下一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不觉踩动碎石发出声响,笛音轻舞戛然而止。
独舞女子看到李欢之后,先是茫然后赶紧跑进屋中,拿起纱帽罩住面庞,提起长剑奔袭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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