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让太后关心,也最让人大跌眼镜的,自然就是来自冷宫的各种传闻。
“太后,可不能不管管了。圣上这是铁了心要跟冷宫那边儿寻个人不成?”
“那个小宫女究竟是个什么路数?为何连名册里都没有记载?”
“或许是错漏了吧,这也是寻常的事情。”
太后叹了口气,挑了下眉毛,哂笑道:“这人都好新鲜,我看他也在意不了两天。这种事情,咱们别阻着他,越是不让他去,他便越觉得有趣,越是想去。”
“那太后的意思,就是不管这事儿了?”
“管他做什么?前朝还有一泼丞相大臣言官呢,我何必去自寻烦恼,何必为了这点儿小事让我们母子的情分生分了呢?”
“太后说的是。”云姑姑低眉顺目,没敢再多说什么。
主仆二人在花草葱郁的院子里默默地走着,远处看来真是祥和美好。
走着走着,太后在一株月季前站住了脚。
“前日,惠亲王来信,说此次赈灾,宣义布政使司的左参政陈奎冀表现突出,帮着他向圣上讨赏呢。”太后一面说着,一面伸手轻轻地拂过娇嫩的花瓣。
“陈奎冀?我可听说,这个人是右相广珅的人,可是个能贪会拿的人啊!”
“哼,水至清则无鱼。你当圣上傻吗?他平时贪没关系,只要遇到事情的时候能够解决问题,这个才是关键。
此次他及时开仓放粮,又组织人整顿水利,维护秩序,没有出现暴民,也没有出现死伤,这便是他的能耐。圣上都不说,你倒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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