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书先生正准备讲她们两个和小段将军的故事,我隐约感觉到了若羽觉得不舒服,想问问啊芷怎么办,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在蕙质堂的时候,经常有,我便没在意,却不想这一推,啊芷就在没有醒过来。”
“姐姐觉得此事和若羽无关?”陆汀兰再一次疑惑的问到。
“若羽整个人都吓傻了,要是她做的,她会是那个反应吗?”
“可我听说,皇后娘娘已经把若羽宣进宫了,且此刻也没有出来。”
“我也有和杨伯伯说,若羽不是故意的,可杨伯伯似乎一点都不信。”
“怎么会信呢?她们两个因为小段将军打了多少年了,任谁都不会信的。”张乐儿无奈的说到。
“哎!”羊蓉儿长叹了一声。
“若羽姐姐会有事吗?”张乐儿小心翼翼的问到。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毕竟啊芷是她推倒的。”陆汀兰有些无奈的说到。
“可蓉儿姐姐不是说,她不是故意的吗?”
“你刚刚不也说了,没人信吗?”
“这可怎么办啊?”
“只能看有没有能人,把啊芷的病治好了。”羊蓉儿感叹到。
“姐姐在啊芷身边,可有发现什么与平日不一眼的地方吗?”陆汀兰有些焦急的问到。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说书先生看她们两个来了都坐在中堂,且若羽偏偏要和啊芷点一样的菜,就又说起了那个暗指她们两个的故事,放在平日,啊芷早就站起来怼说书先生了,但今日,啊芷好像完全没在听一样。”
“啊芷姐姐最爱听书了,怎么会像没在听一样呢?”陆汀兰疑惑的问到。
“这个就真的不知道了。”
她们在湖边说着话,白鹤一直在湖中央翩翩起舞,碧绿的湖水倒影这岸边的柳树,白鹤的倒影游走在斑驳的水面上,宁静且美好。
“可惜世人无缘,看不到这么美的景致。”陆汀兰感慨到。
“都是过去的事了,人多了,它就不跳了,也是没办法的事。”羊蓉儿看着湖面平淡的说到。
“蓉儿姐姐,秀女初评马上就开始了,啊芷是一定会错过了。”陆汀兰好似无意却又有些有意的说到。
羊蓉儿很是惊讶的看了陆汀兰一眼,没有说什么。
晚间,羊祜将军也专门问了问杨芷的事,羊蓉儿只得把她在醉仙楼看到的一切,又说了一遍。
“蓉儿,我明日会给陛下上一道折子,后日的秀女初评你就不去了。”
“爹爹!”羊蓉儿有些惊讶的看着羊祜说到。
“轻轻一推,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晕了呢?皇后娘娘在宫里问了好久,胡家那位小姐一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哭,可谁不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猫腻的,我之前只觉得陛下和皇后娘娘为人都很好,定是不会亏待你的,如今看来,这宫里不只他们两个人,若别人起了歹心,你怎么办呢?不如找个寻常人嫁了,更安心些。”
“这听着还像一个当爹爹的该说的话。”羊夫人在旁边说到。
“我前几日去练兵场看到了雷焕的儿子,叫雷华,人看着挺精神的,雷焕和我也算故交,虽不在洛阳城里为官,但他们夫妇二人都品行都很好,蓉儿今日也见到那小子了吧,觉得如何?”
“我也正想和老爷说这个事呢,我前几日也看到那位雷公子了,相貌不错,和我们蓉儿刚好配。”羊夫人微笑着说。
“这不是问蓉儿呢吗,你打什么岔。”
“蓉儿,你觉得怎么样?”
“蓉儿听爹娘的。”羊蓉儿今日见到雷华,自觉得那位公子人很好,晚间被这么一问,到生出几分害羞来。
“雷家虽也是富贵人家,但历来做的官都不大,原配不上你,皇甫柏的心思确实也不在你身上,那位小段将军更不用说了,看着两个姑娘为他争来争去的,自己到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也是不可托付的,现如今就这个雷华看上去还可以,不过也还得在看看,左右得等选秀结束,才能给你议亲,他短时间内也不会离开洛阳,我们仔细瞧瞧。”羊祜一脸期待的对羊蓉儿说到。
“我知道了,爹爹。”
“爹爹知道,啊芷昏迷不醒,你担心,但也不能因此拖累了自己的身子,可知道?”
“恩,知道。”
羊蓉儿很庆幸,自己有一对疼爱她的父母,却不敢去深想今日在醉仙楼发生的种种。
她起初一点儿都不觉得胡若羽是故意的,可经过陆汀兰的提点,父亲的关心,她突然就怀疑了起来,两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拉锯,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人心的难测。
第七天,杨芷依旧没有醒过来,晋国各地的医家陆陆续续的从杨府走出来,都只能默默的摇头,对昏迷的杨芷束手无策。
此时,孔昭去拜见了张华。
“司空大人,小人也听过一些民间的传闻,有些偏方,或许可以试一试?”
“孔公子可有把握?”
“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总觉得还是要试一试,万一有效果呢?”孔昭说到。
“那就去吧,杨太傅这几日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连带着皇后娘娘都消瘦了,你若真能医好杨姑娘,也是大功一件。”
孔昭到了杨府,看到躺在床上的杨芷,拿出一粒药丸,轻轻用水给她服了下去。七日以来,杨夫人已经习惯了给杨芷吃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自己的女儿醒过来,但是,她也不能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什么也不做。
药服下去一会儿,杨芷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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