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定王刘发曾定了管家的女儿吗,没您的旨意,刘演也不敢让弟弟进京娶亲啊。”
“你与那个刘钦曾都是太学生,交情也不错,你觉得管家的女儿配他的二儿子,如何?”
“这管家,虽富甲一方,但并无人在朝中为官,刘演手握重兵,其第也不宜娶文官之女,介入朝政,臣到觉得这管家之女正合适呢。”
“想来也是这样,只是这京师的女孩子,都学着些文人墨客的样子,读了两本书,于婚嫁上怕是有自己的主见,管家的小女儿哀家也见过,是个聪慧伶俐、秀外慧中的,那个南阳次子,虽说是定王的后代,但终究也与平民无异,怕是配不上这位清丽隽雅的小姐啊!你先差人去问问管家的意思,他们若是愿意嫁,这婚事就这么定了吧。”王政君说完这番话吩咐到:“你们继续唱啊!”
“只疑是银河落九天。。滋洛阳千种花。。润梁园万顷田。。”
咿咿呀呀的戏词回荡在洛阳的皇宫内院里,灵山寺中管丽华手中的签筒里刚好掉落了一支竹签。
啊楚看不懂签文,拽着管丽华到了解签处。
“日出便见风云散,光阴清净照世间。于今此事正当时,一洒清洁脱尘缘。看着签文,小姐的婚姻大事今年就能定了。”解签的老僧扶着胡子顿了顿又说到,“此婚姻,能改小姐命势,有朝一日,恐成为人上之人。”
“那就是上上签咯!”啊楚笑着说。
“是的,正是上上签呢。”老僧扶着胡子也笑了。
“谢过长老。”管丽华附身到。
说话间,主仆二人已至家中,邓老夫人和管丽华的长兄管识皆在中堂。
“兄长店里的生意不忙吗?今日怎的回来了呢?”
“大司马午后来了一趟,是为你的婚事来的。”邓老夫人起身对管丽华说到。
“先祖不是给你定了一门亲吗?定亲之时,那个孩童还在京师,他的先祖也还是定王,后家中突遇变故,如今人在南阳郡,他兄长到是个能人,不过没听说他有何建树,如今宫中那位忌惮他兄长的势力,是不可能让他入仕为官了,亲事虽是先祖定下的,但这毕竟是远嫁,背井离乡的,你若不愿意,也可以不嫁。”管识起身说到。
管丽华笑了笑说:“不瞒母亲和兄长,今日华儿看到院中落花,不知自己以后会花落谁家,去灵山寺祭奠先祖之时,便也一道问了问姻缘,是上上签呢,说是华儿的婚事,今年就能定下来,看来此签真的很准啊!”
邓老夫人听着此话,面上却全无笑容。
“你可知那南阳郡离洛阳有多远?你若嫁的是南阳的达官显贵也还好些,那个刘秀,坊间说,他只专于农事,是个村夫,与你怕是并不匹配啊?”邓老夫人慨叹到。
“母亲,婚事是先祖定的,人家既已守约,我们怎可违背呢?再者,农夫与宦官也各有好处,女儿长在京师,也认识些达官显贵的富家公子,实在没觉得他们哪里好,如今承蒙先祖厚爱,得嫁南阳,未见得不是女儿的福分呢。”
“你既如此想,那便嫁吧。”邓老夫人握着自己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到。
此时刘秀到了南阳郡的一座店中,店小二上前说到:“官人今日又来吃茶吗?可还是老样子?”
“先按着老样子来吧,今日可有什么可以消遣散心的?”刘秀笑着说到。
“今日店中还真有新鲜事,打京师洛阳来了位说书先生,现在正说那灵山寺呢?”说着话,店小二把刘秀引到了店中。
“说这灵山寺,是则天皇后香火院,盖造非俗,琉璃殿相近青霄,舍利塔直侵云汉。南来北往,三教九流,过者无不瞻仰,香火不断。说那京师的妙龄女子都在寺中求姻缘。”
“这位说书人,怕是真到过那灵山寺呢?”
刘秀一进店中,便遇到了自己的好友岑彭,岑彭拉住他,笑着说到。
“去过又如何,还不是看人家求姻缘。”刘秀笑着说。
“你兄长的折子怕是已经在京师皇太后的手中了,马上就要成婚了,开不开心啊?”岑彭拍着刘秀的肩膀说到。
“如今这位皇太后忌惮我兄长的势力,管家历代清流,虽现下无人在朝为官,但势力还是在的,我觉得皇太后未见得会准这门婚事,让兄长递一道折子上去,也算全了先祖与管家的情谊。”
“听文叔此话,并不想娶那管家之女啊?”
“她自幼长在京师,我一乡野村夫,怎能得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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