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去过晋国,一辈子待在齐国,举目遇到的所有男子里,最风度翩翩的便是公子无亏,她自然是不后悔的,可她见到了重耳,与之在一起度过了近两个月的欢乐时光,那两个月里,即使重耳夜夜歌舞升平,却依旧能掌控住晋国的朝局,晋献公留下的烂摊子比起齐桓公那是要烂上百倍都不止,重耳怀抱着她,却依旧能收拾那些烂摊子,在这方面,公子无亏比起重耳,差的可有些远啊!”姒芈慨叹到。
“圣女不是说,齐姜是被眉沁王后迷惑了吗?和晋文公在一起的齐姜不是没有意识的吗?既然没有意识,那晋文公做的再好,她也不知道啊!”
“没有意识?她自己有没有意识,她自己会不知道吗?那日在竹林,我知道他们都在周围,和齐姜演了出戏而已。”姒芈失笑到。
“圣女,您说什么?”卜侍被姒芈的话彻底惊掉了下巴。
“我说践土盟会那晚,在竹林里,我和齐姜演了一出戏而已,卜侍不会真的以为我和眉沁有控制人心的本事吧?”
“那。。那眉沁王后。。她?”
“差人告诉她了,她自然也知道。”
“为什么呢?”卜侍不解的问到。
“找个女孩拖住重耳是我的主意,若重耳真的早早到了践土,周天子该如何自处呢?眉沁觉得普通的姑娘拖不住重耳,想到了齐姜,胡编乱造了一个公子无亏中毒的事,没想到齐姜真的信了,自己跑到了晋国,眉沁在齐国的时候,总是觉得这个公子无亏行事过于滴水不漏,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待人接物从来不会出什么差错,实在呆板的很,就用迷药迷昏了他几次,谁成想,齐姜就因为这个信了眉沁的故事,目的达到了,眉沁就和齐姜摊了牌,齐姜想念公子无亏,想回去,我就和眉沁把故事继续编了下去,这个紫檀鼎,传来传去的,就是编故事用的。”姒芈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到:“我当真什么事都没有冷眼旁观过,不过也没得到什么好结果。”
“这。。这。。这要是让周天子、晋文公和公子无亏知道了,可怎么好啊?”卜慨叹到。
“可怎么好?该知道的,总是会知道的,马上不就要温地会盟了吗?公子无亏肯定会带着齐姜去的,温地就在晋国,眉沁怎么都要去看一看,要是齐姜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最喜欢的是晋文公,不是公子无亏,那真相说不定,就大白于天下了呢?”
“温地会盟,圣女去吗?”卜侍小心翼翼的问到。
“不去,这个热闹,我就不凑了,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耕地的事解决不了,流民的事也解决不了,孤要你们做什么?”公子无亏看着跪了一殿的大臣,愤怒的说。
“王后,君主今日又在殿前发火了。”侍女边给齐姜整理发饰边说到。
“他没管过政事,很多事都不上手,自然心急一些。”齐姜说着话,眼里却有一丝失望滑过。
她心目中几乎无所不能的公子无亏,自践土之盟后就像被绳索困住了一样,做什么都放不开手脚,思虑再三就是不敢下决断,优柔寡断的像个姑娘家。
幼时她只觉得眼前的公子温暖的像个太阳,长大了一些,那个温暖的公子就变成了受国人爱戴的公子无亏,那时,齐国的百姓都仰慕他,而他的眼中只有自己,那种被所有人羡慕的感觉,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幸福。
可如今,没有人仰慕公子无亏了,他成了一个完全不懂朝政的糊涂君主,齐国越来越弱,流民越来越多,在也没有人羡慕她了。
齐姜甚至偶尔会想到在晋国的光景,晋文公抱着她,也能让来奏事的大臣毕恭毕敬,很多时候,她被重耳放在屏风后面,听内宰回报眉沁王后那边的情景,他表面上纵着眉沁王后掌管晋国朝局,私下里却什么都计算到了。
那个时候她就想,若她是齐国的王后,和公子同心同德,齐国的朝政一定比晋国好多了。
如今她真的是齐国的王后了,但公子却不是她想象中的公子了。
她自小被人羡慕着长大,最喜欢被羡慕的感觉,如今想要找回那种感觉,却不知去哪里找了。
“温地盟会,君主要去吗?”齐姜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刚刚和大臣争论完的公子无亏。
“自然是要去的,晋文公是诸侯霸主,不去怎么行呢。”公子无亏温柔的说,无乱公子无亏在前朝和大臣们吵得多凶,面对齐姜,都是轻声细语的。
但不知从何时起,齐姜开始讨厌这么温柔的公子无亏了,她希望他果决一点,不仅对她,最好对前朝的大臣们,要果决且有威严一点,有些决断他希望公子无亏能自己下,而不是和他人商量,但这似乎不会发生在公子无亏的身上。
“姜儿陪着孤一起去吧,孤舍不得和姜儿分开。”公子无亏把头埋在齐姜的腰间说到,依旧是一副商量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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