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就是他想每日安逸享乐,他手下的那些文臣武将也不会同意的,晋国刚刚有些起色,他们不会任由重耳胡来的。”卷耳转头问雍风到:“姒芈知道吗,重耳为了一个和她十分相像的少女,不理朝政的事?”
“应该已经知道了。”雍风回话到。
“孤和小白都喜欢她,可我们两个人却都得不到她,也是命运弄人啊!”卷耳失笑到。
“臣很是不明白,您和晋文公为什么会都喜欢圣女呢?圣女的样貌并没有特别出众啊?”雍风疑惑到。
“谁知道呢,那日在郑国客栈初相逢,那个在月光下向风一样飘出窗外的素衣少女,就印在了脑海里,怎样都忘不了了。”卷耳望着窗外隐隐的月光陷入了回忆。
重耳怀抱着齐姜,看着窗外的月光说:“姜儿身姿曼妙,会不会些功夫,能从窗口轻轻的飘走?”
“功夫,姜儿是不会的,只儿时学过一段舞,可跳给君主看。”
齐姜起身,甩开衣袖就舞动了起来。
曼妙的身姿映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幽微的烛光、如水的月色,将殿中舞动的人衬的熠熠生辉。
重耳忍不住站起来,将轻盈舞动着的人,抱进怀中,轻轻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姜儿好美,真的好美。”
话未说完,已打横将怀里的人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君主在齐夫人那里。”红昭看着月光下落寞的眉沁说到。
“人是我送过去的,原就该想到,会是如今这个样子。”眉沁说着话,眼角留下了几滴泪水。
“今日器物房那边收到了郑国圣女给您送来的一个盒子,使役们没敢打开,直接送了过来。”红昭说着话,把手中精致的木盒递给了眉沁。
“姒芈?她有什么要送我的呢?”眉沁说着话,打开了木盒,紫檀鼎安静的躺在木盒之中。
眉沁抚摸着紫檀鼎失笑到:“用它又能怎么样呢?得不到的真心永远得不到。”
“王后,这个是?”红昭疑惑的问到。
“郑国卜族的器物,我和姒芈小时候都是用它吃饭喝水的,就这么一个鼎,两个人抢来抢去的,长大了,却互相谦让了起来,我还给她,她又送还给我,你说好不好笑。”眉沁抬头笑着说。
“都是自小到大的姐妹情意,有什么好笑的。夜深了,王后您休息吧。”
眉沁拿出紫檀鼎,边朝床榻走边说:“是啊,都是姐妹情意,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姐妹。”
“圣女,紫檀鼎今天应该就能送到了。”卜侍前来回话到。
“能送到就好,就怕眉沁端着不用。”姒芈放下手中的竹简说到。
“虽大家都说这紫檀鼎有魅惑人心的本事,但毕竟没人用过,能帮到眉沁王后吗?”卜侍有些担心的问到。
“我用过,若眉沁想用定是能帮到的。”姒芈抬头看着窗外的月光说。
“什么?圣女何时用过?”卜侍被姒芈的话,着实吓的不轻。
“在城濮用过,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提的。践土盟会要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现在晋文公沉迷女色,还会来践土会见各国诸侯吗?”
“他当然会来,这原本就是他执意要召开的盟会,他一定会来的。”
“可他下诏书的时候,还没有遇见齐姜这个人啊?”
“一位夫人而已,晋国现在权势正盛,无论如何眉沁都不可能让重耳在这个时候行差踏错的。”
“可这位齐姜夫人就是眉沁王后送过去的啊?”
“人是她送的,所以她才有办法解决啊!”姒芈回头对卜侍说到,“你不了解眉沁,不了解她的心狠手辣、雷厉风行。”
“君主,王后把齐夫人身边的侍女斩杀了。”
内宰来报时,重耳正怀抱着齐姜写字,还时不时的就要在她的脸上小啄一下。
齐姜听到内宰的话,手中的毛笔一下子就脱落了,毛笔打在墨盘上,墨汁瞬间染黑了整张宣纸。
“发生了什么事,王后斩杀一个侍女做什么?”重耳轻轻的安抚着怀里惊慌失措的人,厉声问到。
“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宰慌张的说。
“去,把王后给孤带过来。”重耳的话,还没说完,眉沁已经进了殿。
眉沁看了一眼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简单的给重耳行了个礼说到:“君主不打算去践土了吗?”
重耳依旧环抱着齐姜说:“原本孤在践土盟会,就有些僭越周天子了,不去也罢。”
“不去也罢,您是一国之主,历经磨难才走到今天,您的那些文臣武将,把您当作他们的生命,您不去践土,坐稳中原霸主的地位,却贪恋女色,我为你感到羞耻,况且,此次不去践土盟会,待周天子养精蓄锐,您还有机会在这里抱着美人写字吗?”
“王后好厉害啊!不明不白的杀了人,还跑到这里质问孤,这晋国的君主之位给王后坐,如何?”重耳厉声问到。
一众使役听到重耳的话,都吓的跪到了地上,眉沁却面色如常的说到:“我嫁与你时,你有鸿鹄之志,如今,因为一位夫人,就忘了,晋国能走多远,谁又知道呢?齐夫人身边的侍女是我杀的,她偷听大臣讲话,意欲谋反,您怀里的这位齐国夫人,想要您的性命呢,不知道您抱着她入睡的时候,感没感觉到?”眉沁说完,大笑了几声,出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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