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兄的气色就知道,沈夫人是不错的。”蠡测打趣到。
“蠡大人比我看上去还要容光焕发些,蠡夫人怕是比我家那位伺候的还要周到些。”
“彼此、彼此。”
“邀你们来赏画的,聊些正事。”欧阳石看着这两个人,直摇头。
“欧阳兄在婚事上抓紧一些,才是正事。”蠡测说着在画坊的架子上取下一副画来。
“我这个不急,晚几年也没什么。”
“石兄,可是心中有惦念的人?”沈毅问到。
欧阳石被这一问,到是略迟疑了一会儿,回说:“那到没有,只是也没遇到,像沈兄对沈夫人那般动心的。”
蠡测听完这话,看了欧阳石一眼,笑眯眯的说:“沈司马,当真是现在国都城中最痴情的一个了。”
安宰相逢人便说,沈毅是如何三登安府,求娶自家小女的,沈毅这痴情的名声,就这样传开了。
他对安雪说不上多喜欢,但也不讨厌,既然自家妹妹觉得这个人不错,圣上也有意想让他结这门亲,他就顺势把人娶回来了,至于三登安府,毕竟沈家和安家两位长者有些陈年旧怨,人也是他要娶的,姿态低一些也没什么。
他本以为安雪因他这番痴情,嫁到沈府后,会骄纵一些,不料,姑娘人不错,料理起内宅后事来,很有大家风范,对他、对父亲、对兄长的孩子,都很好,他一直觉得这门亲他结的很是顺心,对这痴情的名号,索性就认下了。
“血蛊的事,二位可有听说?”沈毅岔开话题到。
“整个国都城都快传遍了,说巫殿丢了两只血蛊。”欧阳石回说。
“是啊,巫殿是个什么地方,那是周朝神族住的地方,平日里谁敢靠近半步,血蛊又是神物,说丢就丢了,说是找了半个多月了,都没找到,寻常人要血蛊做什么啊,怕就怕有人监守自盗啊。”蠡测说着话,用眼睛看着周围的人。
冬日里,望族子弟们除了去茶馆喝茶、大都到乐坊和画坊逛一逛,此刻画坊的人不少,蠡测这话,到像是说给他们听的。
“蠡大人是圣上身边的近臣,知道的比我们多一些,大人也这么怀疑吗?莫不是圣上查到了什么?”沈毅满脸疑惑的问。
欧阳石被这两个人的对话,惊的汗都出来了。
这无凭无据的构陷当朝太师,传出去了,怎么了得,赶紧抓着两人就出了画坊。
“你们刚刚都说什么呢?被有心人听了去,殷太师动动嘴,就能要了你们的命。”
“那这位太师此刻也得有精力动嘴啊。”蠡测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什么。
“这也没发生什么,怎的胆子变这么大了呢?”欧阳石满脸的疑惑。
“石兄,你是大学士,饱读诗书,你觉得巫族在周朝的地位,如何?”沈毅打开折扇问到。
“国人大多把巫族视为神灵,把血蛊当做神物,即使巫族的人随便在大街上抓人放血,说是用来养血蛊的,百姓们也都习以为常了,有些心术不正的小卜、小巫,借此收敛钱财、草菅人命,也是让人寒心啊。”欧阳石说着,都觉得胸闷。
“所以这巫族早该整治了,可咱们这位殷太师对心术不正的巫族小吏,不仅不严惩反而有纵容之意,到惯的这些人越来越猖狂了。”蠡测接话到。
“行巫在我朝有近百年的历史了,每逢大事,皆要占卜,顺应天意。”欧阳石说话时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天意?怕是这龟卜里,人谋的成分还要重一点。”沈毅这话一出,三人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殷太师此刻在巫殿,到不像三人想象的那般着急。
“太师似乎并不担心?”慕容机问到。
“慕容兄,看上去到比我还担心些?”
“你不怕圣上因两只血蛊就要了太师的命吗?”
“这条命,圣上若想要,给他便是了。”殷太师的镇定完全出乎慕容机的预料,“慕容兄,圣上若真想用血蛊害我,势必要搭上皇后娘娘,这不刚好遂了医君的意吗?”
“用淑儿的命换你的命,不值。”
“医君不是很讨厌这个小外甥女吗?如今。。。”
“淑儿身上的毒是我种下的,不假,但她能活到今日,也全靠我,她的命,只得握在我的手上。”
“慕容兄这非常人能理解的心思,老夫佩服,但这件事,怕是早已脱离你我二人的掌控了,这些小辈的儿郎们,有自己的打算。”
“太师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认输了?”
“输?世事难料,谁输谁赢,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呢?”殷太师说着,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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