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好兴致,来此处喝茶。”管二公子一进茶馆看到他们二人,便上了楼。
“闲来无事,来这听听书。”蠡测回说。
“哎。。不想沈司马病了,我还想在秋狝场上跟他一较高下呢。”管二公子说着就坐了下来。
“沈兄是个政务官,就是到了秋狝场上,也不是最厉害的,管兄这个对手找的。。。”欧阳石没继续往下说。
“我们管家世代也都是政务官啊,这样较量,才势均力敌。”管二公子一脸骄傲的回到。
“德妃娘娘有孕在身,要不然到是可在秋狝场上看到娘娘骑马的风采。”蠡测岔开话题到。
“我姐姐有身孕,自是不会下场的,但管家也不是只有姐姐。”管二公子容光焕发,德妃娘娘的这一胎,让管家在国都城很是长脸。
秋狝即田猎,周朝四时都有田猎,分春搜、夏苗、秋狝、冬狩,且田猎都有一定礼规,不捕幼兽,不采鸟卵,不杀有孕之兽,不伤未长成的小兽,不破坏鸟巢。另外,围猎捕杀要围而不合,留有余地,不能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田猎在周朝不单是以糊口果脯为目的的生产手段,更是为了田间除害,保护农作物不受禽兽的糟蹋,所捕猎物还要供给宗庙祭祀,世家弟子还会在田猎场上驱驰车马、弯弓骑射,一较高下。
今年,秋收在即,周朝上下均如春耕的卜辞所说,金光灿灿、喜获丰收,因此今年的秋狝格外的备受瞩目。管德妃和殷兆儿都怀着身孕,蔡淑妃年幼、姬贵妃几乎足不出户,整日称病,沈淑只能自己操办秋狝的一应事宜。
说来也奇怪的很,自打进了宫,她的身子到是比往日清爽了不少。关雎除新婚之夜外,只是偶尔来雍淑宫用膳,未在留宿,合宫上下对她也颇有忌惮,她到比在外面流浪时还自在些。
今日苏女史回说三哥哥病了,她多少有些担心,宫外的事,沈淑知道的不多,她猜到她斩杀了慕容樱,三哥哥和舅舅会起些冲突,但三哥哥会因为此事病倒,是她没料到的。
这件事,沈淑别无他法,慕容樱她必须杀,此刻,她看着慕容芙,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自小就不知道舅舅为什么讨厌她,每每看到舅舅的眼睛,她都害怕极了,她总觉得那双眼睛要吃了她,连带着舅舅送来的两个照顾她的女侍,她也是怕的不得了,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慢慢摸透了她们的性子,就不似儿时那般害怕了,只是始终亲近不起来。
但三哥哥和大姐姐却是很得舅舅喜爱的,他们也特别喜欢舅舅,沈淑一直觉得在她面前的舅舅和在姐姐面前的舅舅,根本不是一个人。
小的时候,她害怕舅舅,觉得舅舅要冻死自己,但父亲和三哥哥都说舅舅那是在给她治病呢,她半信半疑,受不了了,就只能逃跑。
原本她这么个小姑娘逃出国都城,是根本活不了的,但每次出了城,她总能遇见白胡子师父,好像白胡子师父就是特意在城外等她的。
虽然每次逃跑,都会被父亲和舅舅抓回来,但她也跟白胡子师父,去过很多地方了,想到这,她突然有点想她那位白胡子师父了。
“秋狝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沈淑还在思念她的白胡子师父,关雎就进了殿。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圣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沈淑起身给关雎行了礼。
“今日政务不多,来看看你,你兄长今日染疾告假了,你可知道?”关雎问到。
“苏女史刚刚回过了,也派内史去府上问过了,说并无大碍,可能是昨日酒喝多了,加上晚上着了凉,就病了。”沈淑没想到关雎会提起三哥哥的病,难不成这里面另有隐情。
“他为什么喝酒,你着人问过了吗?”关雎看着沈淑,眼神里有一丝心疼,还有很多的琢磨不透。
“这个。。男儿兴致来了,和三五好友痛饮一番,也是常事,有什么要问的吗?”沈淑回到。
“是啊,可你这位三哥哥是个怎样的人,皇后会不知道吗?”关雎追问到。
“臣妾不知,在圣上眼里三哥哥是怎样的一个人。”沈淑觉得关雎话里有话,她不想和他兜圈子,索性就顶回去。
“一个大敌当前,面色如常的人,怎么会喝得酩酊大醉呢?皇后就不好奇吗?”
关雎问话的脸色,并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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