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无助
像个迷茫无措的孩子
思及此,顾陈舟重重叹了一口气,起身临至屋檐下“顾越,你何时才能放过自己?”
……
窗外的雪半点都没有想要停下的感觉,漫天飞舞的整个视线里都是一片雪白。
顾越侧坐在窗台上,依靠着窗框一腿曲起,拿着酒碗的手搭在膝盖上,他侧头望着窗外的雪景一动不动。
旁边炉子上氤氲的酒香,下面街道上人群熙攘,欢笑声,说话声,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安瑾死后,安建不日便登了家主之位,大张旗鼓,毫不避嫌,今西城上下普天同庆。下面的百姓所知道的只是安瑾原来一直为白暮成的女儿,潜伏安氏就为了有一天能重振白氏,而上面的修士最开始就已经全是安建那边的人了,没有人会为她的死感到心疼或者难过。
这半年顾越从黎琅往北走,途径了扶溪城,去年被安瑾所救下的澄星儿姑娘一如既往地一舞倾城,醉梦阁的酒还是如此醉人,什么都没有变。
他一路走来品尝了各个地方的酒,看了每个地方的戏,听了不同的话本子,以前不知道原来这些事都那么有意思,怪不得……
轻笑了一下,顾越放下手里的酒碗,直接拿了温在炉子上的酒壶,灌了一口,心里那股刺痛才堪堪被压了下去。
……
三年后
锦州
苏氏府邸位于锦州城外的一处深山中,静谧幽林,府邸楼台水榭,一亭一榭,几曲回廊,山林高处时有钟声响起,伴随着声声翠鸣。苏氏常年隐于山林中,少问世事,若有求愿,也是速速解决立回府邸,不多做停留。
是以,仙门百家里唯有锦州苏氏独来独往,最为与世隔绝。
十丈软红居
“家主”
苏锦安一手执剑一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走过对他恭敬行礼的家仆
去了十丈软红居偏房的一间屋子,他推门而入,径直走向里间。
将手里的剑置于一旁,他坐在床边看着床榻上的女子。
肤白盛雪,明媚绝艳
苏锦安拉过安瑾的手,探了探腕间,眉头微不可查的舒展开。将她的手放回去,苏锦安端详着安瑾,一时无言,瞧见她眼角的泪痕,他倾身拇指轻柔的替她擦去。
四年了,他将她的身体放在后山寒潭每月用他最纯净充沛的灵源血润养以保肉身不毁,安瑾被诛心伤害过的身体才将养完全,剩下的就是看她什么时候能醒了。
瞧着指尖微湿的触觉,他叹道,应该是不远了。
“家主”有家仆在外恭敬喊道“连家主求见”
苏锦安闻言嘴角扯过一丝嘲讽的笑“他倒是来的及时”
手指在安瑾面上轻柔抚过,苏锦安看着她的神色温和缱绻,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安瑾,不管你最后属于谁,你从来不会属于我”
他起身,抖了抖衣袖,拿了桌上的剑,面色冷然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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