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安氏的子弟,既受了安氏的教诲不更应该对安家主礼遇有加才对?为何刚才话中带刺,夹枪带棒,甚至胡乱猜测”沈自横越说越生气,气愤的敲着扇子
“听闻当年他在安氏不受重视,与安家主起了冲突,一怒之下离开的安氏”
“就算当初不欢而散,今日也不该如此啊,何况逝者已逝,不应该尊重一下吗,而且那些家主也真是客气,妄为一家之主,竟就站在别人的地盘上说三道四,身为一家之主不更应该谨言慎行吗!”
“不必动怒”沈长风道“习以为常就好,以后你就会发现很多事情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得失多数人都是抱着事不关己看戏的心态,所以也就不会有过多顾忌,毕竟别人的伤在痛也都与他们毫无关系”
“这种事怎么习以为常的了”沈自横瞥着嘴有些难过道
“见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沈长风淡然道
“……”
……
安建带过来修士将府邸的尸体收敛入棺。
安瑾看着被抬出去的安里风和飘媱的尸骨,久久移不开眼。
连珈走过去揽住她的肩道“瑾儿,我们进去吧”
被连珈轻推着,安瑾和连珈进入里间。
顾越看了一眼门外被抬出去的尸首,眼眸深沉,他收回眼眸抬脚跟上安瑾和连珈。
……
入夜
冷风从屋外刮了进来,将灵堂里的烛火吹的摇曳,安瑾一人跪在灵堂,披麻戴孝,她低垂着头,将黄纸放入火盆里,神色有些木然。
不知何时,外面竟下起了雪,这是今西最后一场雪了,来的那么突然。
顾越走到门口时特意看了一下庭院的雪,已经下的足有一指厚,将地上所有的血迹都掩盖的一干二净。
他看着灵堂里安瑾单薄的背影,握了握拳头,缓步走进去。
安瑾一直低着头,不为所动。
顾越跪拜后并未起身,看着案桌上的两个牌位道“昨日,安夫人将你打晕后,除了嘱托我照顾好你外还让我带句话给你”
说了半句,顾越就停下来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就见安瑾抬头看向他,眼睛无神且雾蒙蒙,眼眸里已没有了往日一丝的神采。
他顿了顿,轻声道“安夫人让我跟你说,她和安家主对于有你这个女儿真的感到很开心,万事无悔,让你莫要为他们而自责难过。”
安瑾看了顾越一会儿,见他不是哄她,便抬头看着灵牌,倏然,便是满脸泪水。
顾越此时松了一口气,从安瑾醒了到现在不管是入殓还是安氏修士吊唁安瑾都未掉过一滴泪,更是没喝过一口水碰过一粒米,神色木然的让他担心。
安瑾从开始的无声落泪到低声啜泣,她一只手捂着脸咬着下唇,哭的很委屈,就似一个孩子。
顾越伸出去的手停了一下,还是把她紧紧的揽进怀里。
安瑾头抵着他的胸口,抓着他的衣襟,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顾越,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顾越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揽的她越发紧,看着她的神色越发沉重。
门口,连珈手里端了点心和茶水静静地站在门外,望着里面两人相拥的侧影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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