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雪一个人席坐挂满红绫纱的空旷屋子中。大门开着,从门外望见屋里的陈设,只见红帐幔、红灯纱罩……
除了一身白衣黑发的唐影雪,红色的纱幔随风飘忽。映出洁白的月光,却是一片血红。
唐影雪缓缓走出房门,静静的看着清冷的月光。
“唐小姐,您不能出屋。请您回去!”一个甲士模样的人拦在门外。
唐影雪随意的披散着到腰的长发,双目是说不尽的寒冷。
“唐姑娘是本帅请来的贵客,你们怎么如此无礼?”最近这人虎背熊腰,可身衣着华丽不凡,陡然增气派之像。
唐影雪面色清冷,在月光下却显得格外恬静。见这人走过来便清声说道,“将你的条件说出来吧。”
“宽元威顺王宽彻普化,与本帅在沔阳以交战三年有余。可民生疲惫,本帅不想打了。”
唐影雪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却一句却没有说一句话。
倪文俊见她不语,顿时觉得这女子与坊间女子有所不同。他值得自顾自的说道,“我希望你可以潜入对方的大营,杀掉宽彻普化。或者把他的儿子带来给本帅,他那儿子不如他,对于你的身手来讲应该小菜一碟吧。”
“他不止一个儿子吧。”
“有三子分别是报恩奴、接待奴、佛家奴。”倪文俊侃侃而谈。
唐影雪笑了笑,就转身回到了房间。
倪文俊见她离去的身影,良久开口道,“这意思是同意了?”
……和州城城中,也发生了件大事。郭子兴在濠州时被孙德崖扫地出门,如今生孙德崖又跑去了和州。也不知道是谁鼓动他,竟然两日之内星夜兼程,突袭了和州城外孙德崖部。
朱公子坐在府衙当中死死地皱着眉头。“将军有一个自称唐前的人求见。”
“请他进来。”
唐前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开口便说道,“请朱公子马发兵,冲击双方军阵。”
朱公子看着他的样子笑着说:“唐先生不知道……”
“正因如此,才应该马发兵,才能制止这次争端。但是要传令将士们,只管把双方挤住。而且要刀不出鞘,枪不刺人!”
“为何?”朱公子听到这话反而一头雾水。刀不出鞘枪不刺人,这岂不是要用肉体之躯去碰人家的刀子。
随后唐前赶紧解释道,
“因为双方兵士见到朱公子你的的部下,必然会认为是来帮助自己的。所以双方教师不会贸然的攻击阁下。”他语速飞快的说完,尽可能的节约时间。
朱公子自然也是个聪颖之人,听到唐前的话,自然明白了其中意思。于是赶快传传令。
城外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但没多久这喊杀声便沉寂了下去。接踵而来的便是辱骂声。
城里城外都是人挤着人,连把刀拔出来的距离都没有,更不要说挥刀砍人了。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第二天,方才有所减缓。
唐前悠然的坐在房顶翘着腿,看着这些人身不由己的蠕动着。一颗颗红色的脑袋仿佛成了一条河,一直通向城外。
常遇春在他身边重重的落下。
那气势仿佛要把这房梁踩断,唐前吓得赶紧抽身瞄了一眼常遇春,心有余悸的看着脚下的人流。
“常大哥你干什么?”
常遇春不好意思笑了笑,“我轻功差,做不到你们轻轻的那个样儿。”
唐前给自己顺了顺气,问常遇春道,“有什么事吗?”
常遇春一拍脑袋,对着唐前一竖大拇指,“你咋这么聪明?现在阵前的两军别说打,就连想转个身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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