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电脑还亮着，进屋后张腾客气地问了句：“还没睡呢？”

“啊，看会儿电影。”说着，李响扣下电脑。

张腾望着李响询问地眼神，索性直接开口：“李总，都说你是公司副总，可有些事我不明白。”

两人对坐在椅子上，李响问：“有什么不明白，直接问我。”

张腾润了润唇，搓着手说：“郑总刚才收到一个邮件。”

李响若有所思，问：“然后呢？”

“他觉得邮件内容不靠谱，让我查IP。”高瘦的张腾与李响对望，眼神里各有意思。

片刻后，李响笑着挪开目光：“你挺有本事啊。”

张腾依旧盯着李响，开口：“其实是你发的。”

“是又怎样？”李响反问。

张腾继续盯着李响：“集团大部分项目都跟儿童、教育有关系，可郑总并没有孩子，所以你才是幕后总裁。”

“哈哈哈……这也太武断了吧？按你这么说，开养老院的家里必须有老人，开发ktv的家里必须有歌星？”

张腾微皱眉头：“除此之外我想不通还有什么原因。青山村是你的家乡，集团投资主要都在青山村。而且肖斌喝多的时候也说过，他得罪的人其实是你，当天他所在售楼处就被卖掉了，他就丢了工作。”

“所以我是小人咯？”

“我没这么说，也没这么想，只是想不通。”

李响起身，望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张腾：“我是梅家的新晋赘婿，我有我的不得已，你要是能替我和升子保守秘密最好，要是不能——我也不强求，但是不会留你继续在集团。”

“我明白，可是无论哪个网工都能查到IP，不光我自己。你要是用别人不一定比我强，至少刚才我没跟郑总说IP是咱们酒店。”

“所以你想继续留下？”

“对。我很好奇，以后会怎么发展，就像个游戏，很有趣对不对？”

李响微笑：“你就这点志气？”

张腾也微笑：“嗯，你很有意思，郑总也很有意思。”

“好吧，替我保密，包括升子，别让他知道，他会不安的。”

得到答案的张腾感到无比快乐，就像小学第一次翻墙成功那样。

张腾离开，虽然李响对他比较信任，但是万一像肖斌那样喝多随便说怎么办。

手机微信里，李响发消息过去：“出来我请你喝酒。”

“不好意思李总，我不喝酒，早点休息吧。”

的确是个懂事的人，李响也不再多想。

一趟出境游下来，女士大包小裹，化妆品包包什么都落不下，男士们则议论议论手表和车，还有常躲在角落聊荤段子的，哈哈一笑，显得一个个都那么好相处。

回程机场，郑宇升问李响：“一个女的，要是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她会怎么想？”

“会想掐死我。不用实验，一直都这样。”

“我不是说你，刚才王一佳给我打个电话，我挂掉了。”

李响笑笑没开口，郑宇升不是他的附属品，不是什么都要他来拿主意。

依旧十多个小时的飞行。

这几天李响一直在忙酒店投资的事，抓紧一切时间将存款变成各种短期股票，那边与镇上的官员也联络上了，此时趁着飞机时间瘫在座位上休息。

股票是唯一可以大额支出，却不至于买一堆没用奢侈品获取复制财富的途径。

飞机落地，时值中午。

取完行李箱，李响就迫不及待地清仓所有股票。

一串串数字出现在手机上。

经过仔细计算，好巧不巧，余额499999995.32元。

一张五元纸币塞进自动贩卖机，一瓶可乐落下来。

许久未听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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