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垂眸:“长公主千金之躯,臣倾家荡产也不敢怠慢。”
宁梧殿里哪怕是一棵草都是举世罕见,何况其他,总不能把人从凤凰窝拐到麻雀窝里供着。
盛娆抚着指下柔软细腻的百鸟朝凤纹锦被,触感和宁梧殿里的别无二致,她凤眸轻扬,道:“约法三章的事少将军考虑得如何了?”
薛崇一愣,脑门发黑:“不约!喝完药睡觉,就你这身子还约法三章?”
“太医说本宫不宜心思郁结。”盛娆莹白的指尖在薛崇衣带处拨弄,眉目鲜活,让薛崇恨不得弄哭她。
他握住盛娆作乱的指,道:“等你养好了再说,听话。”
现在说这些,他碰不敢碰,说句话都怕累着她,若是她再示示弱,他哪扛得住?
盛娆轻“啧”了声:“本宫昏沉了几日?”
薛崇抚过她的眉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七日,有我,放心。”
盛娆没再出声,来者不拒地用了药,薛崇用手心抚上她的眼睛,虚虚地遮在那,求饶道:“求您入睡?”
他另一只手上沾了药膏,柔柔地涂在盛娆脖颈处,缓解她的疲惫。
她啊,折腾个三两日就要大病一场,十天半个月起不了身,怎么还这么喜欢闹腾?
薛崇失笑,要是有一天蕣华成了笼里的凤凰,怕是就不是她了,她本就是一只笼外之鸟,翱翔至死才是她。
他终究是比不过她,前世他也向往逍遥自在,与她相比,如烛火与烈阳,一个独善其身,一个照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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