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盛娆怔怔地看向泰宁帝,终是妥协了,端正地坐下,居高临下俯视众人。
众臣大惊失色,左丞相上前一步,急声劝阻:“皇上!这——”
泰宁帝挥手打断他,沉声道:“楼阳大喜之日,谁也不得生事,违者斩!”
左丞相咬牙回列,看着威势初显的盛娆,恍惚了片刻,他们似乎都小看了这位病弱不堪的公主。
皇上这是何意?即使要为楼阳公主立威,也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
像是……无声宣告了什么?
几个城府深沉的老臣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龙椅上的二人,那个念头越发不可收拾。
打破金銮殿的宁静的是殿外小太监的一声高喝:“驸马到——”
盛娆闻声敛了思绪,朝殿外看去,一道红衣身影从宫门而入,一个恍惚间就过了白玉桥,很快近至眼前。
薛崇一袭暗织云纹喜服,深红色在肩和领子处勾勒出细致的牡丹纹,他一头乌发束在鎏金如意冠中,腰束缠枝牡丹宽锦带,脚踏流云靴,一身飞扬倜傥之气。
他远远看到了龙椅上的人,心思微动,很快被惊艳到神志全无。
他的蕣华啊。
薛崇目里只看得到盛娆,像是被勾了魂一样,春风满面走至殿中央,一挥衣袍,直直跪下:“臣参见皇上,公主。”
那一声“公主”音调压得极轻,缱绻多情,如沁着糖,裹着蜜,又如全然臣服。
盛娆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她在薛崇炽热的目光下,轻轻卷去点唇角的口脂,那一刻威严之下,端庄之余,媚色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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