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心跳如惊雷,静静等候宣判,忍不住抬了抬眼,悄悄看向盛娆,却见她仍然背对着他,从容地喂泰宁帝喝药。
他顿时泄了气,那股子精神气蔫了下去,又朝唯一的倚仗泰宁帝道:“臣恳请皇上赐婚。”
到了这种时候,还退缩就不是男人!承诺能让他抱得美人归吗?
蕣华重要还是颜面重要!反正在蕣华那他上一世就不是个好人。
薛崇一遍遍给自己做心里安慰,驱走那些杂七杂八的心虚和罪恶,视死如归般绷直了身体。
泰宁帝浑浊的眼神在盛娆和薛崇之间转了几圈,自然没有错过盛娆嘴角一抹浅浅的弧度,他叹了口气,心彻底放了下去。
“传朕旨意,明日蕣华大婚,百官来贺。”泰宁帝对福喜道,转而对薛崇道:“驸马还不回去准备婚事?”
薛崇猛地抬起头,喜不可遏,这就定了?
他后知后觉看向盛娆,喜意顿时散了大半,一本正经道:“臣遵旨!臣明日来迎公主。”
他大步离开养心殿,急不可耐奔出宫,朝薛府冲去,一进府就对管家道:“安排下去,爷明日迎娶公主!谁敢不敬,军法处置!”
管家一阵头大,第一次见到薛崇疯疯癫癫的模样,还想说什么,已经找不到薛崇的影子了。
养心殿里,薛崇刚走,盛娆就放下了碗,朝泰宁帝道:“儿臣的婚事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泰宁帝咳得直不起身,摆摆手没有回话。
盛齐有心劝阻却无从插口,脸色阴沉,拳捏出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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