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莫名觉得盛娆笑得不安好心,想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叹了口气扶她上轿。
皇上也真是,再宠也要有个分寸!昨夜公主派人送信去威胁皇上,皇上还真就被唬住了?圣旨眼巴巴地送来了宁梧殿,许公主今日前去。
公主才刚好些,再这么一折腾,看看心疼的是谁!
姜荷再担忧也只能跟着软轿去了金銮殿前,泰宁帝已在龙辇上,百官及随行亲眷分列龙辇两侧,御林军白甲长枪,整装待发。
见到盛娆的轿子姗姗来迟,众人莫不侧目,这位楼阳公主架子真是大,竟要所有人等候。
软轿行至龙辇右侧,姜荷掀开点窗帘,盛娆端坐在轿内,朝龙辇上的泰宁帝道:“父皇日理万机,儿臣代父皇前去便是,何须父皇亲自走一趟。”
此言一出,龙辇前后的人莫不心惊,楼阳公主还真是恃宠而骄,这话太子都没有资格说,也没有资格乘轿和龙辇齐驱。
却听龙辇中传出泰宁帝溺宠的声音:“行了,走吧。”
见泰宁帝不怒,众人对盛娆的分量又拔高了不少,从前只是耳闻,今日一见,比传闻更甚,这要是娶回家……
随着福喜一声高喝,浩浩荡荡的人马从宫门而出,朝京郊的皇家围场而去。
泰宁帝以时间不足之由,将春猎的场地没有定在远离京城的祁兰围场,而是定在了素日皇家游玩的围场。
暗中有传言是因泰宁帝龙体有恙,挨不过奔波,今日的春猎众人各怀心思,到围场之时各个心思都转了三圈。
盛娆扶着姜荷的手下了轿,她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眼前露面,一个个都暗中盯着轿子,在她落地之时,周围响起一阵阵吸气声。
盛娆穿着身正红色的金丝绣百凤纹宫装,头戴六支金凤钗,髻子上斜了支凤形金步摇,束着凤羽带,戴着鎏金九凤镯,外头披着件和宫装同色的凤凰扶摇披风。
大气娇奢的妆容衬得她威势十足,如傲然枝头的凤凰,高高在上,不容人亵渎。
她环视了眼众人,凤眸开阖之中艳光流转,勾人心神,一众看直眼的公子哥眼神更是迷离,心思荡漾,恨不得立献殷勤。
盛齐冷哼了声,站在盛娆身前,挡住那些惊艳的目光,低声朝盛娆道:“皇姐身子要紧,去营帐休憩休憩?”
盛娆笑了笑,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下,过去扶住泰宁帝:“不必了,难得父皇闲暇,本宫陪父皇坐坐。”
“就依皇姐。”盛齐站在泰宁帝另一侧,扶泰宁帝在主位坐下,他坐在泰宁帝左下方,而盛娆却自然地坐在泰宁帝右手边的位置。
泰宁帝头发花白,略显老态,举手投足间是沉积多年的威严,即使眼下泛着青色,那双和盛娆相似的凤眸依旧凌厉。
泰宁帝环视了眼众人,道:“此番春猎旨在为楼阳选择驸马,一切从简,按朕旨意,拔得头筹者为驸马,同楼阳择日完婚。”
“臣等遵旨。”
“依朕看这就开始吧,申时一到为终,对楼阳有意者可出列,其余人意为放弃驸马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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