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挥了挥手,强扯出抹笑:“无碍,药放这吧,本宫待会喝,去给太子赔个礼,明日午膳去养心殿用。”
姜荷张了张口,抹了抹眼角,暗自下了决心,她丢了这条命也得为公主讨回这口气!
“薛崇这事揭过,不必理会,往后见了绕道走,去吧。”盛娆仿佛会读心,安抚地摸了摸姜荷的头,语气不容置喙。
姜荷咬牙不肯应声,僵了会道了句:“太子正午来过,奴婢已赔了不是,这会儿再去知会一声,送几样小物件,太子知晓您的身子,不会介怀。”
姜荷说完将药和蜜饯点心摆在床头的黄花梨方桌上,垂头出了主殿,凭什么?分明是她和薛崇的错!怎得要公主委曲求全?
她和姓薛的没完!
盛娆看着姜荷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浑身失了力气,仰倒在锦被上,美目空空,怔怔地看向空中。
薛崇也回来了?
前世现在的薛崇哪会疼人?
她刚到薛府的那几日,他握哪,她哪就青了,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目。
军营坊间浪荡大的浪子,视女人如乐子,下手没轻没重,除了扔银票,还会什么?
但就是那样轻浮不羁的薛崇,短短半年为她成了绕指柔,事事亲为,比伺候了她二十载的姜荷还贴心。
纵使她今日病糊涂了,但就她这一身娇贵骨,如何察觉不出?
如此薛崇的反常也就说得过去了,前世他想娶的蕣华是一再拒绝的楼阳公主,为了薛家的布局,他眼睁睁看着楼阳烈火焚烧而亡。
今世,他是要为了她放弃薛家的谋划,放弃逍遥?
盛娆心揪了起来,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她从未想过让薛崇知道楼阳是蕣华。
前世无非是临死前想试试,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若是没有楼阳这个身份,他会不会喜欢她?
以她的骄傲,不屑于以男女私情胁迫他,更不屑于以假身份骗他,她就只是蕣华。
她喜欢一个人,堂堂正正,不涉利益,她的人自然要被她宠着护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让薛崇为了她深陷泥潭,沾上世俗气,惹上阴谋诡谲,她做不出。
今世同样做不出。
无论是肃国还是薛崇,她都放手了,谁知不放手的变成了薛崇……
老天确定不是在玩她?
她和薛崇八字不合,无缘无分,怎么就非要把他们往一块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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