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力奴身死,到武监问罪,最后再加上风雨楼的索赔,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压下来已经让张射侯都听得麻木了。
若把一位任劳任怨的二阶巅峰武者物质化,怎么也抵得上一年五百两银的进项,算上力奴至少还能有个二三十年的堪用期限,哪怕用现金流折现模型来算,这笔损失至少也是大几千两银。
此时的张二公子,好似一个泥塑木雕,原本的魂魄与灵气俱失,只留下一个空壳。
“张老二!”
还是李武监的一声高喝,将他的神识拉了回来。
“本官过两日就会去你张家府上拜访,今儿你放纵家奴动手,还送了本官一剑,到时我都会一并向鹤公分说。”
李观鱼放完话,对着风云游点了点头,就转身出门,上楼离去。
“重楼已不堪用,几位贵客是否需要再安排一个雅间?楼内今日客满,倒是隔壁的沉香阁的客人们之前提早离去,空了出来,若有需要,我现在就派人去收拾。”
武监走后,褚掌柜上前行了一礼,对几人问道,他倒是修养非常,没有因为张射侯大闹风雨楼而摆出什么脸色。
至于地上力奴的惨烈尸首,既然李观鱼说要带走,此时也自然无人去动。
“不必了,我看诸位皆已尽兴,今儿个就到这吧。”
看着张射侯还是魂不守舍的模样,徐中约接口回道。
“今日波折,还请各位海涵,这两日徐某会自备薄礼,送到各位府上,聊表歉意。”
好友蒙难,徐大少终究替他担起了善后的担子,朝着诸位每人施了一礼。
到了风云游处,他微微犹豫后,还是硬着头皮行了一礼虽然心中对风云游怨恨非常,但他此刻摸不透少年与李观鱼的关系,为了稳妥还是决定暂且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接下来,在长街之上翘首围观的人群便见到风云游面色如常大摇大摆的带着古月离开,而张射侯则面如死灰,离去时连行走都需徐中约扶持。
未久,他们又见到对面掌武司衙门内窜出来几个黑衣衙人,冲进风雨楼中,拖出了一具满脸鲜血的软趴尸首正是此前被人目击与少年交手的力奴。
这个放榜日的热闹,看得众人大呼过瘾。
是日之后,赤沙城皆道狂沙门弟子风云游在风雨楼中与张射侯起衅,一言不合当场打死了对方的伴当制都山二煞之中的力煞吓破了张射侯的狗胆,然后潇洒离去。
更让人惊掉眼球的是,一向在赤沙城天老大我老二的张家后来居然对此事一声不吭,好似自家奴仆就白死在了风云游的手中。
可怜张家家族威望大为滑坡,族中之人这段时间行走在外都遭人暗中指指点点,心中郁闷至极但他们又不能出来澄清,乱嚼李大人的舌根总不能说力奴不是被风云游打死,而是我们二少爷冒朝廷之大不韪刺了李武监一剑,然后被他盛怒下击毙的。
这一下子,关于风云游的实力和身世之类的话题又在赤沙城中月经起来,他最近“季考夺魁”、“三日破境”之类的话题都被好事者耳熟能详,声望居然压到了几年来公认赤沙天资第一的张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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