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官与姜城主以及其他几位大人约在甘草阁用饭,没想到吃到一半听见楼下有人交手坏了兴致,正在纳闷是哪里来的蟊贼敢在风雨楼撒野。”
李观鱼两眼睨着低头垂目战战兢兢的张老二,平淡说道。
“结果本官走到这重楼阁门口,居然当头就给人暗算了一剑。呵,若非本官先下手破门,下一击就是这制都山力煞的搏命冲撞了吧?”
风云游、甄英杰等人抬眼望去,果然看见李观鱼玄色武服的右肩上有一个破洞,倒是看不出有没有受伤。
显然,这就是风云游让过的那一道崔嵬剑气的杰作。
武监这几句话平铺直叙,但谁都听得出其后风雷密布。尤其是用词里又是“暗算”,又是“搏命”的,骇得张射侯冷汗涔涔、两股战战。
“当初尔父要将力刃二煞蓄养在府中,可是以家族声名于我担保,你今日纵他行凶,看来是不将我掌武司放在眼里啊。”
说到此处,李观鱼提着力奴天灵盖的右掌发力,酷刑之下,众人只见到恶汉脸上五官挤作一团,痛苦得嗬嗬做声,竟是嚎不出一句囫囵话。
“今日冲撞大人,实在是小侄不是,但力奴刚刚乃是被狂沙门弟子风云游打得逃命,绝非是想要袭击大人,还请李大人明鉴,饶他一条狗命。”
张射侯咬了咬牙,好似牺牲甚大地俯身对着李观鱼作了一个近乎及地的长揖,开口请道。
这等骨节上还说出这等话,真是主次不分,观事不明。
看到张射侯还想推卸责任、保个全须全尾,风云游心中哂道,只觉得此人果然是个草包纨绔,比之陈平之都差出去几条绿柳巷。
“怎么,你张家的恶奴我李武监就是动不得?刚刚你那句今天谁再敢动我的人,我张家就要他的命可真是霸气四溢啊!”
看到张射侯到了这份上还想着一羽不掉,李观鱼怒极反笑,心中衬道自己还真是没有牌面。
“张老二,我今日要是就把力煞当场正法,你张家为之奈何?!”
“为之奈何”这四字出口,李观鱼已然话音带煞。
局面至此,张射侯心中还是在力奴死后如何回去交代的细枝末节上纠缠不清,正要出言再保,却见李观鱼一招得自家传绝学“震荒典”的“龙蛇百断”悍然出手。
众人只听得力奴身上一阵连绵爆响,一息之间,这位强壮似熊罴般的恶汉已然七窍流血,全身骨骼被震成了几百截。
“啊!”
两声娇呼响起,一声来自于重楼阁内的蔡小姐,一声却来自站在厅外的小翠。
原来,自刚刚风云游与力奴交手之时,在楼下感到楼阁震动的褚掌柜和小翠就急忙赶上来查看状况,正跑到四楼,就看见李观鱼驳了张家二公子的脸面,然后出手震杀了张二的伴当。
看到李观鱼当场把族内的重要“工具人”格杀在地,张射侯脑子一片空白,一下子手足无措地愣在了原地。
这是风云游第一次见到活人被当场打死,但他的内心却意外的毫无波动,或许是此生生做猎户,在山间已经剥夺了太多生命毕竟兽血与人血俱是嫣红,并没有什么分别。
出了口恶气的李大人也不再理他,反而转过身来看向了一旁的风云游。
“少年郎,许久不见了。这几个月,本官可是常常听到你的姓名,坊间可都说你是赤沙城第一天才。”
李观鱼一改原来的口气,说话格外亲和。
“些许薄名,无足挂齿。小子还要感谢大人辣手显慈悲,当场将这恶徒绳之以法。”
风云游执后辈礼,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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