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考结束,日落西山,狂沙门中齐聚的宾客在古河的相送下各自离去。
可怜王华月望眼欲穿,最后也没能等到风云游前来相送,只能心中宽慰自己不是两人心意不通,而是风师弟受伤甚重,实在无法起身。
她哪能想到,风云游正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们齐聚在饭堂之中胡吃海喝,满脸的活泼喜乐,一点也看不出伤号的样子少年臂上今早史钩留下的穿刺伤,半过去已然好了泰半。
等到古河携着亲传弟子甄英杰将诸位来客次第送走,色已然大黑。
夜色之下,狂沙门演武场中空空荡荡,白日所有的喧哗人气,都被冰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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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狂沙门主殿。
“大兄,该用药了。”
古河亲手捧着瓷碗盛装的深赭色药液,递到了古奇的身前。
后者接过,一饮而尽。
狂沙门主殿前,八扇三米高的漆木大门紧闭,内里只余一支金莲炬烛独燃,指头长的火苗摇曳,将殿柱高椅的影子拉的极长。
宽广幽深的大殿中,有限的光亮仅能保全古奇、古河二人身旁的尺寸之地,余下的浩大空间尽数让黑暗占据。
于彼玄英昏昧间,似有魑魅魍魉滋生作祟。
“大兄,感觉如何?”
古河接过药碗,略显忧虑的问道。
“和上次一样,作用越来越了,嗯,下回多放点红糖。”
古奇砸吧砸吧嘴,漫不经心地道,好似药效还不及口味重要。
“嘿,你也知道老子这伤势乃是劲力行错冲撞经脉脏腑导致,寻常药力能够顶得一时,已经是医者医术非凡了。”
他着就“呸”的一声,劈口往殿内的青砖地上吐出一团血色痰块。
若是以往,大兄又是“老子”又是随地吐痰的,早就要让古河黑脸,可如今他只是拧着须眉,再不管这些事。
“及至昨日,老子已经探得总共三十二个隐穴,于流沙劲的功体结构又有调整。哎呀,牵连足足四百三十三个穴位的功法,在咱这定州地界,怎么也算得上前头了吧?”
不管自家亲弟的脸色,古奇只是豪迈笑道,一副沾沾自喜的儿模样。
“你且放宽心,这次我离破关,真的不远了。”
每次都是这一句“不远了”,古河心中晒道,我这粗鄙的兄长连宽慰人都不知道换点花样。
“大兄你两年前就这话,用了两年后还是这出。”
嘴上着,古河面上却忍不住也泛起笑意。
果然是招式不怕用老,有效就好。
“怎么了嘛,今日不到,明日再试,明日不到,后日再试,这不是一日比一日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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