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师弟,我狂沙门功法博大精深,变化无穷,非浸淫沉淀多年无法得其精髓。”
拄戟于地,黎承业散去体积超过自身的沙锤。
“你若以为凭借自身赋就能简单压过内外门数百弟子的旷日苦修,那真是痴人梦。”
他朗声出的这句话,却是让看台上的众多赋平平的弟子产生了共鸣数年乃至毕生的苦修,不及他人一朝顿悟,这是怎样的无力与残酷?
不过,古奇闻言却只是嗤笑不止。
“黎承业,我敬你是前辈师兄,没想到竟做此狺狺败犬之言。”
演武场正中,风云游展棍如翼,讥诮道。
“胜人者力,自胜者强。若是真强者,就只管几十年如一日的探索前路,九死而无悔,哪还整日患得患失,自怨自艾?!”
“立身沙场,还是省点口舌,凭借拳头话吧!”
话音未落,少年复又冲锋,面对对手迎来的戟尖,他以灵巧的转身避过,接以一式横扫千军。
这一棍,被平地升起的沙墙挡住。
击碎邻一重阻拦之后,风云游便见得黎承业飞湍身影前再次升起两道沙墙。
“哈!”
几番角力,风云游全身的气血已然活化沸腾,炽烈战意下,他挟棍沉肩,居然一举撞碎了两道可比厚实甲胄的屏障。
如斯悍勇,让看台上的诸多弟子都生出了此子不能力敌的念头。
三重防御,弹指即过沙流缱绻,迟滞不得。风云游风驰电掣间,气势达到了。
止住其去势的,是黎承业高举过顶,直如桌面大的凝砂巨斧。
速度与质量,于斯碰撞。
冲击之下,无数黄沙翻涌成澜,如同海浪般朝四面飞散。
但比它们更快的,是倒飞而回的风云游。
“于荒沙拳一道,承业可执内门牛耳。”
惜字如金的杜明骏难得开口称赞道。
就在刚刚,黎承业利用风云游失去视野的时刻,于地面吸附无数沙流,将自身自腰部以下焊铸在了大地之上,以此在对抗上占得上风。
但与风拓棍对悍之后,他浑身的沙甲也霎时密布裂纹,特别是下半身的沙砾“基座”上,更有无数沙块斑驳脱落。
半空之中,风云游调整身形,双足落地如犁,竟在地上拉出了两条数米长的深痕。
“痛快!”
再次遭到击退,少年不仅不见颓丧,反而越发神采飞扬。
自出山以来,风云游头一次在实战之中将全身劲力逼至极限,一时间落针可闻的演武场中,众人都能感知到他体内汹涌澎湃的蛮荒之力。
心脏汞动如鼙鼓雷鸣,血液奔流似大河长江。
此刻,以望向风云游的目光炽热论,李成栋已经超过了此前的冠军王华月。
沙场之中,黎承业只见对手身形一闪,劈山断岳的长棍便已当头而至。
戟化铡刀,他依仗沙甲助力,再次将风云游顶飞。
两人一动一静,如此交锋数合,把原本平整的场地打的一片糜烂,虽然久攻不下,少年却越战越勇,浑身耐力仿佛取用不尽。
“黎承业,这般强度我能打上一,但你的真气又能支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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