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津贴之事,积沿日久,恐怕不是当下就能理清。还望风师弟容师兄花些时间盘查清楚,改日我一定给出个答复。”
先满足部分要求,然后在难处稍稍拖延,这种大事化事化聊功夫他已经玩的炉火纯青。
“多谢余师兄。”
见余遮喊来厮搬出被褥,风云游面色稍霁,但听到他对津贴含糊不清,少年神色又冷了下来。
“我看弟子们的津贴账目不就在边上的柜子上摆着,师兄只需取下账本,看看莫询的津贴栏后头签没签名,不就一清二楚?”
凡是涉及钱财发放,门内都要求签名与手印俱全,而依靠观神眼的搜查之能,风云游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账本。
“师弟,这……”
直到今日,余遮才知道为何门中皆道新来的风师弟特别强硬难缠这位少年就像是饿了多日的瘦虎,选定了目标后就不知何为妥协与退却,非要达到目的不可。
但无论如何,账上也是变不出这笔钱的总共七个季度的津贴早被冒领了,相应账目上余遮也已代签了莫询的大名。
靠着这上掉下的七两银子,余遮当初还与门中同僚在风雨楼享受了几顿美餐需知他这个勤务房管事一年也不过二十两银的年入,哪怕因为职务之便有颇多油水,平日也绝对是承担不起风雨楼的开销的。
眼看他还在想着转圜,风云游直接起身自书柜上取下了最近一个季度的账目,轻轻抛在了余遮身边的方桌上。
“师兄若是心中理不清楚,不如翻开记录看看?”风云游建议道。
对余遮而言,这未免太过不可思议。
撑满了一面墙的大书柜上,一本本的线装书籍排的满满当当即便是余遮自己都无法准确定位每一本精确到时期与项目的账本。然而风云游只是随意抽出一册,就正好是本季度的津贴账册。
合着生神力还有这种妙用?
头皮发麻的余遮终于决定认怂。
“风师弟见谅,这事本来就是师兄的失误,若是还要麻烦两位师弟再等确实不合适。”
看到风云游没有第一时间翻开账本,余遮知道这已经是给自己留了余地若是少年直接把他代签名字的事情昭示出来,恐怕七两银子就不再能摆平这件事了。
余遮起身回到里屋,不多时就提着一个红布囊出来,双手奉到了风云游的手中,后者轻轻一颠就知道正好七两。
“今日之事,真是多谢师兄帮忙了。”
风云游微微颔首表示谢意,然后将手中的布囊抛到了莫询的怀里。
看到七两银子过了个手就去到了正主的手里,余遮倒是有些惊讶。他原以为风云游是从哪听了莫询的事由,借着出头的名义过来谋取些银两,事后最多也就给这位废物杂役分些汤水,没想到他此行还真的分文不取。
这位风师弟,倒还真有些对得上门主的脾气看着两人满载而归出得门去,余遮出神的想到。
二十多年前,他还是弟子的时候,还未当上门主的古奇也是如此,行事简单粗暴只依心中度量,全然不顾身外之物的得失。
反倒是瞻前顾后心思繁复如他者,最后却是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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