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风云游被擒,刚刚还四肢并用疯狂逃窜的沙莫邪终于可以站直身子,抹去额上的冷汗。
直到此时,他才感受到背上被残沙镖中的火辣疼痛,但看到风云游兀自紧攥在手中的风拓棍,沙莫邪顿觉所有的布置与付出都是值得的。
“今日若非甄首座仗义出手,我等断不能降服此僚,狂沙门与甄首座的恩情,我沙莫邪铭记五内,莫不敢忘!”
沙莫邪整理了身上脏乱的衣袍,向着漫步走来的甄英杰恭敬作揖。
“无妨,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甄英杰虽然从始至终都未使出全力,但心下也被风云游的战力所震惊——这般体魄前所未见,若真是天资所授,入得门来说不定几年就能与他并肩而立、分庭抗礼。
“山间野人虽然凶蛮,但再不服教化,也逃不出甄师兄您的手掌心。”
仇敌被缚,陈安乐眉宇间的愁云尽去。他刚刚亲眼见得甄英杰翻手间显露的威能,此时说话更见谄媚。
“哼,风云游,你凭着蛮力纵横山野,却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我们这赤沙城,占着理字的,才能走得宽。”
血煞帮的少帮主以一副得胜者的姿态谆谆教导道。
“风云游你天资卓绝前途无量,为了一身外之物实在不必如此。”甄英杰走到风云游面前,状似惋惜地说道。
只可惜,少年的面上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的后悔与畏惧。
“那这根风拓木,就物归原主吧。”
他伸手抓住风云游右手中的长棍,发力一拔,却不能撼动分毫。
“呵,还不悔悟吗?”
甄英杰直视着少年幽深似渊海般的左目,他看到倒映其中的俊朗青年和那人脸上的嘲弄。
不知怎的,他心头一凛,收敛了表情。
“此人冥顽不灵,甄首座不如便废了他的右臂,也免得他以后再仗势行凶。”
沙莫邪侧立在旁,进言如同蛇蝎。
陈安乐与沙莫邪百般谋划,买通考生掐准时间,就是为了此刻。只有将风云游彻底按死,这位血煞帮的少帮主才能证明自己有资格带领血煞帮,能够搞定一切得罪自己的对手。
虽然爱惜羽毛的甄英杰此刻未必会让沙陈二人取了风云游的性命,但只要过了今日,事情的“真相”就会被坐实。从今往后,风云游在赤沙城内将会头顶强抢伤人的恶名,别说拜入狂沙门、铁衣门之类的门派,就是想找个谋生的活计,都绝不可能。
到时,若这小子识相的溜回大风山则罢了,假使他还要报复,那便是被掌武司挂上集恶榜,成为人人诛之而后快的奸邪之徒也大有可能。
甄英杰闻言,似有意动。他右手虚握,流沙劲霎时催而不发,只需一个念头就能把风云游右臂上的沙锁化作荆棘飞轮,把其内的血肉锯的稀烂。
“沙莫邪,你怙恶不悛,却是不知死期将至。”
杀机感应下,风云游身上汗毛立起。他将丹田内所有的神足真气全部转化为流沙劲,只待甄英杰变幻沙锁,就能为自己挣得一丝转机,脱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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