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出手阻止了准备上前的赵高,再次划伤了鹿海棠的指尖,在伤口还未愈合时将血滴到自己的伤口上。
鹿海棠反应极快的收回手,望着滴在地面的血滴,后怕不已。
“这个不行!你喝醉了,知道不知道这血进入你身体后会怎样?”
找死么!
嬴政目光迷离,却并未醉,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霸气,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看着鹿海棠反应这么大,淡淡开口:“会如何?”
“有可能会死。”
鹿海棠平复了气息,坐回软垫上,望着已经放下天问剑的嬴政,有些头疼,
“想知道直接问就行,不要直接试,太吓人了”
肯定是醉了才会这样莽撞!
见鹿海棠并未撒谎,嬴政低垂着头,望着依然在流血的手心沉默不语。
鹿海棠忽然觉得此刻的帝王,像极了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服了你了,这么大个人了,尽做傻事!”
鹿海棠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快速从房间里拿出急救箱,粗鲁地拽过那受伤的手,极为简单的消毒后包扎好。
从来不会醉酒的嬴政心中很是清醒,只是对鹿海棠特殊体质感到不解,却又不想将她交给徐福研究。
望着摆弄着小箱子的鹿海棠,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明日回咸阳后,朕会攻打南越,梦工厂要负责此次行军途中的粮草供给,燕远会配合你。”
鹿海棠努力回想了一下,秦攻南越之战是统一过程中最艰难激烈的一战。
五年之内耗费众多财力兵力,征发无数徭役,却让几十万战士死在了那片土地上。
“等会儿,让我想想,反正不能贸然进攻。”
“为何?”
嬴政剑眉微挑,锐利而深邃的目光扫向旁边揉着太阳穴一脸正经的鹿海棠,伸出未受伤的右手将她拉到怀中,禁锢住那纤细的腰,带着一丝威胁说道:
“你可知朕为了攻打南越等了多久?”
猛地被拉入怀中,鹿海棠呆滞了片刻,第一反应伸出手将他放在腰间的手扒拉开,想要离开。
“好好说就好好说,咋还抱上了?”
虽然容颜依旧俊美,也遮盖不住他是扶苏父皇这一身份,鹿海棠有些膈应。
察觉到鹿海棠力气大得惊人,嬴政运转内力牢牢禁锢住,“别转移话题,回答朕,为何不能攻打南越?”
鹿海棠没想到嬴政力气也这么大,有些无语,索性放弃了挣扎,挑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着。
“咱得先修灵渠,开通水运,让长江上的船只可以经湘江,过灵渠,入漓江、桂江南下,这样水道众多的岭南就会极大的方便我们运输物资。”
天宝曾经提过开通全国水运,她刚好记下了。
自驰道修成之后,嬴政倒是没有考虑过水运,望着怀中鹿海棠有些惊讶。
“继续说。”
“岭南地区天气炎热,多野兽蛇虫,战争环境恶劣。秦军将士多为北方人,到达之后肯定会水土不服,一不小心还会染上瘟疫。而百越土著军队极为适应当地气候环境和地势,当地有许多部落,有自己的信仰,肯定会顽强抵抗,视死如归,前仆后继,决不投降。”
鹿海棠顿了顿,有些口渴,“给我来点冷水,不要茶。”
站在一旁听得入神的赵高连忙回过神来,派人打来干净的冷水亲自端过去放在桌子上。
嬴政眉心紧锁,“这些问题朕倒是没想过,气候与地势的确不利于秦军作战,你既然想到了,可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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