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蔡蔡,是锦音阁一名戏子。这些日子以来不知为何身体愈来愈疲乏,她强打精神要训练,却好几次在排练中突然晕倒,耽误大家的时间。
为此大管事虽然不满,但也特许她休息一段时间再来。可是这两年正是她声名大噪的时候,她哪能在这时候偃旗息鼓?
她正是因为听说了锦音阁在她休息这段时间引进了几名新人,打算全力为她们造势,这才不管不顾打了声招呼,她可以上台了。
小侍女又怎知这其中道理,蔡蔡无奈地摇头。
随着这些年邺城的壮大,也带动了城中各行各业迅速发展。
锦音阁,就是其中之一,两年前一曲《绿林赋》走红,更是掀起了全民听戏的浪潮。锦音阁更是趁着这势头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两年过去,虽然热度渐渐淡去,但它的名声打了出去,早已不乏听众。
蔡蔡就在这两年间凭着自己扎实的唱功拼出了不小的名声和一批忠实的粉丝。
在锦音阁门口受到了一些阻隔,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拦在了她面前。
蔡蔡有些不悦,早已见惯了一些锦衣玉食的贵公子作风,不想与人多加纠缠。
她微微侧身见礼,“原来是祁公子。”
祁裕丰本人最喜欢出入声乐场所,什么戏楼青楼都不在话下,出手也大方,但这人拥有许多纨绔的通病,举止轻浮,浪荡形骸。待在温柔乡的次数比回家次数还多,是以,想不知道他也难。
他知道蔡蔡也是因为有一回听她唱的戏,声音婉转动人,那时候就有了种十分龌龊的想法,不知到了床榻间,她又会发出何种美妙的声音?
“听闻蔡蔡姑娘身体有恙,在下的府中有位医术高明的名医,蔡蔡姑娘若有意可过府一叙,让名医亲自为姑娘诊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不远处几名衣着不凡的贵公子或坐或站,对他们投来打趣的目光,听到祁公子这番话都张扬地大笑起来,笑他此番惺惺作态,那蔡蔡姑娘定不会领情。
果然,只见蔡蔡面色微白,带着一分薄怒道:“谢祁公子好意,蔡蔡心领了。但蔡蔡身体早已痊愈,就不劳烦公子挂念了。稍后还有安排,蔡蔡就先行告退,祁公子请自便。”
说着就不理会四周的哄笑,目不斜视地走开了。
画兰跟在她身后,兴奋道:
“姑娘你简直太酷了!你都没看那祁公子的表情,跟吃了苦瓜似的,精彩极了!”
蔡蔡微微平复下心情,她嘱咐道:“这个人也不是好惹的,我只不过念在人多才敢这般拒绝,他……哎,总之你不要小看这些人。”
“知道啦。”
回到了阁中,蔡蔡原以为就算没有欢迎仪式,好歹也有人前来关心几句。
怎知这一路走来所遇见之人,竟是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连刚才楼下发生的事也没人出来看一眼,反而有许多同事都在她经过之后投来异样的眼神。
就连往日多加关照的“好姐妹”见了她都好像不认识了一样,匆匆地瞥了一眼就急忙走开了,真的陌生人也不在乎此。
蔡蔡脸上的微笑都僵硬得快维持不下去了,不由心中悲凉,终是人走茶凉,世情淡薄。
“太过分了,这太过分了!”
画兰早已看不下去,这时候终于忍不住骂道,“那些人就算了,没想到花若姑娘也这么对您!”
小侍女说着说着,竟还抹起眼泪哭了出来。
蔡蔡哑然失笑,她这个当事人都还没哭呢,这丫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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