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人呢?”
“后……”
没等少年说完刘爷就一个踉跄连滚带爬地溜了。
少年一愣,赶紧追上去,“溜……刘、爷……咋了这是?”
刘爷气喘吁吁地说:“我,跟你说……待会儿可,别叫我爷……这位……才是真正的爷!”
东角门,相对比较冷清。但也不是没人,就好比刚才杨寻驾着马车停在这儿,就来了几个打手上来赶人。
最品楼每日来来往往的食客太多了,总有那么些纠纷是不可避免的。
刘爷为了酒楼安全,特地雇了几批打手充当护院,前堂后院都有人打点。
所以杨寻被人拦了。
他好声好气表明身份竟让人说成闹事儿的,幸亏这时有个少年小厮从外面回来。
杨寻一把拎起他的后颈子,丢了张令牌给他,冷冰冰地说:“去把刘大能喊出来。”
少年惊呆了:“刘,刘大能是谁?”
杨寻一听他开嗓,皱了皱眉,“最品楼掌柜。”
几名打手立在一旁心里打鼓。
杨寻却不予他们计较,转身朝马车走去,恭声喊了句“爷”,打开了门。
车内的男子睁开眼睛,眼眸淡漠如一潭死水,仿佛这世间在没有东西能入他的眼。
有个打手好奇偷偷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好与他对视,那一瞬间仿佛被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凝视一般,稍不留神就被拖进深渊。
等他回过神来脸色已经发白,浑身汗湿的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着急忙慌的刘爷既迫不及待想拜见那位爷,又胆战心惊地害怕见到那位爷。
一路上脑子里想象了无数种见到那爷时的情景,以至于太过激动,在跨出院门的时候绊到了门槛,登时在所有人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杨寻望着脚下的身材发福的刘爷,嘴角抽了抽,往旁边让了两步。
他往边上一退,映入刘大能眼前的就是两只黑色锦纹靴,和那绣着金色纹路轻晃的衣摆。
看见男人靴子上有些许泥尘,他下意识地就拿衣袖去擦,边擦边哭天喊地:
“我的爷啊!您可想死奴才了……奴才迎驾来迟,您尽管惩罚我吧!呜呜……”
一干人等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刘爷”吗?怕不是被掉包了吧!
“滚。”
冷冰冰的一个字吐出,刘大能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脑门直达脚底,顿时心都凉了半截,还伴着丝丝隐痛。
四年前见爷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虽然同样的不近人情,可是绝没有现在这般……
仿佛半截身子入了地狱。
刘大能被这种想法吓了一大跳,浑身冷汗直冒。
这时杨寻出面解救了他。
“爷来此地一是为散心,无需紧张,二是为查看邺城经营,尔等不可大肆声张。”
“是是是。”
刘大能点头如捣蒜,“奴才明白。爷这一路上一定舟车劳顿,奴才给您安排房间先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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