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浇花,突然,张妈给我打电话,我疑惑地接了起来,张妈慌张地说:“夫人,你来一趟医院吧!”
我焦急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妈哭着说:“夫人,先生得了胃癌,没多少时间了!”
我瞳孔猛地一缩,“怎么会?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先生之前就胃溃疡很严重,做了手术好一些了,可是你走了以后,先生就整日整夜地魂不守舍的,早出晚归,也不吃饭,每天喝酒喝到酩酊大醉,怎么说他都没有用…他不让我告诉你,现在我不得不打电话给你了!”
“张妈,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我慌张地拿起包就往外跑。
推开病房的门,看着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我缓缓走了过去,他还没醒,眉头紧皱着,他瘦的不像样子,皮肤好像贴附在颧骨上般形销骨立,突出来的喉结很是明显。
突然,他喉结动了动,嘴里不停喊着什么,我凑上前,当听到那声“宁儿…”的时候,我的眼眶突然泛起了水雾,我握着他的手,哽咽着说:“我在,我在这里呢……”
他的手紧握着,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我用力掰开他的手指,当看到那枚戒指躺在他手心的时候,我突然泪奔了。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还在不停地喊着:“宁儿…别走…别离开我…”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伸手抚平他紧锁住的眉,小声地说:“我不走,你安心睡吧……”我伸手拍打着他,他却突然醒了,他怔怔地看着我。
我含着泪冲他笑,他缓缓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宁儿,我是在做梦吗?”我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不是,我真的来了……”
他猛地起身紧紧地抱住我,颤抖着声音说:“宁儿,你终于来了,我很想你,我想你想到发疯!可我怎么都等不到你!连梦里你都不来!做梦都梦不见你!”
我泣不成声,哭喊着:“战凌谦!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你就这么折磨你自己吗?难道你要我背负着你的死去生活下去吗?”
“不,我不是想你内疚,我……”
我打断他,“好了,你好好接受治疗,你会好好活下去的,你相信我!”
战凌谦眼眸突然暗了下去,苦笑着说:“医生说我最多只有两三个月了,也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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