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洪山答应一声,继续打电话去了。
至于洪山这电话打给谁,伍汉康并不关心,那也是在他能关心的范畴之外的事。总之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洪山这位航空老总的身。
尽管已经得知有一架飞往江城周边机场的航班,但却有着一系列不确的因素。尽管有着不确定因素,但这个时候还有别的办法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此时的伍汉康要尽自己所能握住那个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萤火。他深知这点点萤火一旦消逝,他就真的坠入无尽的幽冥了。是否会万劫不复显然是不太可能,但是对于那些江城正在期盼着这批紧急医疗物资的医护人员和病人而言,万劫不复的可能性就大得多了。
航班的出发时间是4点半,而现在快3点了。即便是把这批资物重新装车在3点准时发车赶到城市另一头的另一个机场,路还需要一个小时。时间无比紧迫。
在这场与时间赛跑的游戏中,时间就算是一只龟,伍汉康也认为自己是那只阻碍重重的兔子。他并没有当兔子的意愿,可是命运却把他强行摁在了兔子的角色。更重要的是,时间这位竞争对手其实并不是一只只知道慢腾腾爬行的龟。时间疾如风快如电,而伍汉康自己却是不动如山。
本来就是一场不那么公平的竞争,自己却无端地屡屡陷入不公平的境况。当然,这些境况并不是针对他,但是在与时间的赛跑中,他显然是落入劣势的。
在这种情况下,伍汉康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吩咐江岸:“江总,赶紧安排人把装好的物资卸下来,再重新装到我们的货车。时间很赶,让他们加紧!”
“好!”江岸领命安排去了。
货站那些刚才忙着把物资从货车卸下来装到机场的拖运车的工作人员,现在又要在催促下把刚码好的物资再次从拖运车卸下来装回货车,抱怨是免不了的。江岸只好和邢鲤门陪着笑下下打点,请他们多多理解。好在航班取消的事情货站的工作人员也听说了,在航空货站工作,这种事情也不少见。抱怨归抱怨,活儿还是得帮忙干的。
伍汉康在焦急的等待中收到了几张妻子发来的照片和视频。
如果不是妻子告诉过他生的是女儿,伍汉康看到照片的第一眼一定以为是个儿子。因为这个小婴儿和儿子出生时的样子太像了,只不过鼻子娇小一点儿,嘴巴娇小一点儿,整个脸形、神态和儿子完全是一个模子。
视频则是女儿躺在婴儿车里哭的场景。这个时候伍汉康才确信的的确确是个女娃。女儿哭得十分小心谨慎、垂泣良久才轻哭一声,好像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一般。不像儿子当年那般哭得惊天动地,安楚还说和别的产妇住一间房总是要为自己儿子那震天的哭声不得不整晚都要向别人道歉。
那一顶自己为女儿挑选的灰色的婴儿帽戴在女儿头还是大了一圈儿,更显得这个初生的女儿十分娇小可爱。
伍汉康恨不能就在这个海城机场搭乘一架飞机,飞到妇婴保健院,飞到妻子和女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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