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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回转,隆县赵家裕。
钱横默默站在灵堂外,满面怒容。
自己才离开几天,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这逆子!怎么做兄长的?连亲弟都护不住!”
听着父亲的喝骂,钱义默默低着头,跪在堂前。
“孩儿无能,请父亲责罚。”
见儿子乖巧,钱横也没了脾气,但胸中一阵窝火。
“啪!”
一巴掌,毫无征兆的拍在一旁得孙氏脸上,将之打倒在地。
“尔就是这么为一家主母的?”
可怜孙氏啥也没干,莫名躺枪,只好爬起跪行,抱着钱横的大腿哭着,却什么也说不出。
钱横烦闷至极,发泄似砸了些东西,便拂袖而去。
钱义只好扶起母亲,宽慰几句,就赶忙追上父亲。
“父亲,如今事情闹大,该如何是好?”
钱横怒意稍艾,不耐烦地开口道:“尔等不要再插手此事,吾已经安排了。”
“哼!敢杀吾儿,不报此仇,吾誓不为人!”
钱义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只觉脊背发凉。
“父亲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皱起眉头,正欲上前再问,却终究是不敢触霉头。
“罢了罢了,又不是第一次擦屁股了···”
叹了口气,便回身,去安慰母亲去了。
顾李原,叶家。
叶少儿再一次哭倒在父亲的神主牌前。
叶正之死已经过去十几天,已于头七下葬,入土为安。
“唉,这孩子,这么下去该如何是好。”
叹着气,将准儿媳抱回屋内安置好,韩毅又来到院内,驻足远眺,心中满是苦涩。
正要给叶少儿打碗水,院门被敲响。
“门没上栓。”语气满是沧桑。
话音刚落,张未央推门走进院内。
见韩毅面色不佳,便拱手权道:“少儿哀思过重,二郎又不在,伯父保重身体才是啊。”
韩毅挤出一丝笑容:“无碍,大朗有心啦···”
“此来可是有何要事?”又问道。
张未央犹豫片刻,才仿佛下定了决心般:“伯父,乡邻都说,二郎此去或殃及全村,问伯父可有安排?”
言罢,将头深深埋进胸里,不敢抬头。
韩毅粗出口气:“人之常情啊···”
都是平头百姓,能帮一回,在民书上署名,还一同请愿,已是难得至极。
如今为自家考虑,患得患失,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想着,韩睿从屋内取出上回韩睿留下的金块儿。
“二郎此去应该是无甚大事的,如若不测,我韩家必不会攀咬,独自扛下就是了。”
说着,将手中金块塞到张未央手里。
“将这些分给乡亲们,算是谢大家于我韩氏地恩德。”
张未央闻言,唰一抬头,眼睛睁得老大:“伯父,乡亲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韩睿洒脱一笑:“无妨,此非辱众乡邻,乃是给大家来回蹦波的一些勉慰之金罢了。”
“那···那二郎不会有事吧?”
见张未央一脸关怀,韩毅心中一阵温暖。
到底远亲不如近邻。
“没事的,回去告诉乡亲们,不必担心,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是。”
张未央迟疑许久,还是拗不过力大如牛的韩毅,只好带着金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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