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柒涵闻言,一时有些着急,问道:“何事会如此着急?便连一月之期也等不得?”说话间,她转头望了望那屋外的白袍少女,只看那少女生得是花容月貌,冰肌玉骨,若以外表相论,只怕比之林雪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这里,谢柒涵目光中闪过一抹异样,遂朝姜繁接着问道:“繁儿此去如此急迫,可是为那姑娘之因?”
姜繁连忙摇了摇头,说道:“非是如此,而是另有原由,小侄曾与人有约,一月之前,必须到达天宝城与她谋事,故才会时间如此紧迫。”
二人说话间,谢柒涵缓缓收回目光,望着姜繁有些诧异道:“天宝城距离金林,可有千里之遥,途中跋山涉水,艰险无比,你只有一月之期,如何来得及赶往?”
姜繁一笑,说道:“伯母忘了,小侄乃是修炼者,日行百里不是难事。”
谢柒涵恍然,心中暗道,如此,那就准确了。
只是想到这里,她对于姜繁即将要走的事,还是深感离别不舍。少年自幼与她朝夕相处,因而谢柒涵对他,便是对待自己亲生子女一般,毫无差别。此次他一去,又不知要多少时日,方才能够再次得见。
可她也知,修炼者名定四海荒,有通天彻地之能,绝非池中之物,她挽留不得。想到这,谢柒涵目中蕴出泪光,伸手抚了抚姜繁身上有些脏乱的白袍,柔声与他说道:“我也不阻你,此去经年,万望你还能记得林家,时常回来看看,我便心满意足了。”
说话间,她伸手唤来一名侍女,叫她前去书房内阁取出一件衣物来,随即给了姜繁,道:“此物,名曰清月白羽衣,乃是我与雪儿亲手裁制,本来两月前就想给你了,但你辞别后,就一直存放于内阁之中,如今你得已回归,正好可把它予你了。”
姜繁闻言,连忙伸手接过那衣物,顿觉其入手顺滑,触感似冷玉凉冰一般,让人不觉神清气爽。
姜繁心知这是大礼,更有浓重情义存在,不免更生恩重如山,朝着谢柒涵跪拜地上,恭声道:“伯母隆恩,小侄没齿难忘,此去虽别,但有闲时,定然奔朝家来,拜见伯母伯父,以及诸位兄妹。”
话落,姜繁自故叩首三礼。谢柒涵遂忙扶他起身,强忍离别之痛,强自笑道:“好繁儿,若有此心,伯母便也知足了,旭儿他们现在王景楼,你快去寻找吧。”
姜繁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极为不舍,来时的欢快,也化作满腔离苦,只是他生性坚毅,并不会轻易流露外表。
这便朝谢柒涵告别后,姜繁抱着那清月白羽衣,与清漪一同向着王景楼而去。
其后,那谢柒涵目视着他二人离去背影,忽然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忧虑,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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