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被她如此无视,童德非但不感愤恨,竟是暗呼万幸起来,心里更觉轻松不已。
随后,他便来到童心身侧,与之对视一眼,便道:“师兄,如今那玲珑镜被那小子拼死守护,我等须如何可得?”
童心目光默默看着那场中还在打斗的两人,一时有些沉默,随即方才道:“不急,先看看再说,那姜繁虽修为实力强大,却仅一人而已,不足为虑,我等须注重之人,还是那司空寒烟与梁景春,只要此二人与那姜繁斗个两败俱伤,到时候,玲珑镜自然便是我们囊中之物了。”
此话一落,童德顿时便喜出望外,连忙拿眼也朝那争斗愈烈之地看去。只看那二人各持一剑,两剑一白一黑间,宛若两条游龙一般,短时间轩轾难分。
只是童德细看之下,不由说道:“那梁景春果然厉害,只怕依照如今局势,那姜繁是也不敌了。”
童心点了点头,回道:“太妖神剑实在过于强势,那其中神鬼莫测之妖力,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破坏着对手的身体。更何况姜繁方才接战那司空寒烟,本就消耗极大,如今一旦时间一久,姜繁内天受损,则必败无疑。只是我观那姜繁手段迭出,剑势精妙绝伦,只怕那梁景春若想胜他,定然也要付出最大代价了。”
二人谈论至此,皆从各自话中聆出了惊喜之意。只待那姜繁把梁景春重伤,他们夺取玲珑镜的机会便会更大。
场中,双剑齐挥,一白一黑。两人身上罡气,具都完全释放,再无留手。
少年额间细汗密布,神色有些疲累起来,只是与那神剑太妖对阵,他哪里敢分心顾异。
而那梁景春,却是与他完全不同,他非但毫无精疲之状,更是越战越勇,身上黑气愈发浓郁,妖力澎湃间,剑剑急出,招招致命。
只是他虽表面不露声色,心底却尤其凝重。与这姜繁斗到如今,深感他剑势之精绝巧妙,实非一般人能够拥有。梁景春自然能够察觉他因罡气消耗严重,无法施展道法来,可仅凭这剑势招数,他竟也能与自己斗到现在而未曾落败,这却是他所遇从未有过的。
想到这,梁景春更觉恼恨,手中太妖神剑朝前一挥,迫开二人距离后,他站自远处,拿眼阴冷瞪着姜繁,说道:“我本不想用此手段,如今来看,却也不得不用出了。”
语毕,只看他双手把住那太妖神剑,朝天一指,口中开始念道:“滚滚红尘来,幽幽地狱去;万年有此破,更古再无人。”
听他念动道法口诀,姜繁便知他是要使道法来对自己了,只恨自己因先前与那司空寒烟一战,消耗过于严重,早已不能使出道法来与之争锋。
即便如此,姜繁也不想束手就擒,立身等死。只看他手中雷落剑竖到身前,目中两色异彩瞬间更耀,旋即一剑,便朝那梁景春率先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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