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见状,遂四下里望了望周遭阁宇,只见多数已然熄燈入睡,想来这清风观中的弟子,皆是入了沉眠,此番整个青屏山,也就那雄伟大殿中还待吹烛熄火。
只待来到殿前,姜繁看那大殿,只觉那股雄伟壮观之气,尤甚方才。这大殿屹立于整个清风观中央,显然是主殿无疑,姜繁籍着那月色微光,望见那殿前高阁上,文落一笔匾额,上书:正一殿三字。
瞧得这些,姜繁自心里赞叹这股雄豪之气,暗道:果然气派,这清风观能做江湖武林之泰斗,却也不是浪得虚名也!
随即九人进殿,放眼一望,尚还有三两个灰衣童子侍立殿中,此时望他们到来,连忙起身相迎。
老道长与那童子摆手,遂示意他们摆樽沏茶,只待清茶沏好,那白眉老道方才取一樽,递向姜繁笑道:“请小友品评!”
见他笑容慈和,不似那秉性暴躁的道士,姜繁不经连忙接过,只道了一声“那在下不客气了”后,便自小啄一口,果然茶香浸喉,一时鼻清心舒,十分畅快。当下更赞不绝口道:“果然好茶,多谢盛情了!”
眼见他笑容满面,那壮汉却认得十分可憎,只是师兄有言在先,他这才怒火积胸,忍住不发。
“不知小兄弟师承何门何派,深夜到访又为何故?”
等到气氛缓和,八位道士中,那位神情儒雅一些的道长,忽而笑着问道。
他这问话,说出来了却好似漫不经心一般,只是姜繁早有预料,因而也无意外,当下隐去身份,便把前因后果讲解一通,中间那壮汉又是听得一阵冷哼,显是不信他所言,只是姜繁却不在意,接着笑道:“事情经过,具是这般,诸位如若不信,可以唤来当日那道长,我便在此与他斗个口,也不惧他胡说胡言!”
此话说完,姜繁自去观察他八人面色,只见八人中,有六人面不改色,依旧平淡无波,剩余两人里,便有那壮汉,还是一如既往,气愤怨恨,目光狠厉。
看到这里,姜繁也感奇怪,为何那六人如此神情,按理说听得弟子被害,他们理应暴起复仇,以证道观名威才是,可这八人中,竟足足有六人听后,依然面无表情,这倒是奇了,莫非那弟子原先便很受这些人憎恨,因而他虽死却无在这些清风观真人心中留下波澜?
左思右想下,姜繁也不清楚他人想法。这一时刻,那白眉道长依旧笑如春风,只听他道:“原来如此,此事说来,却也不全怪小友,既然事出起因,乃是我那徒子出言不逊,辱及英雄父母,自当诛杀,小友不必挂怀!”
他这番话一出,反倒是来劝姜繁看开。只听得姜繁又是一怔,心底更觉奇怪,正要回话之际,倏然间却感一旁气息爆发,只聆一声“嘭”响,众人望去,原是那壮汉眼见白眉道长如此温言顺语,实是忍无可忍之下,终是捏碎了手里铜樽,一掌猛然落在桌上,幡然怒起道:“师兄怎可如此?我清风观几时有被他人这般折辱过?这小孽障多得那嘴快,尽讲些胡言乱语,你便信了,可我那徒子说的,你却不信?这是何道理?”
此话一出,在座众人尽皆脸有变色,姜繁目光有些冰冷起来,拿眼望那壮汉,手下却慢慢放了那铜樽。
他做得如此动作,自被那老道士看在眼中,一时间心底暗惊一道“要坏事”,立时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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