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姜繁心底也就释然,随后便再次启程,向着金林城府牧宅邸而去。
只待明阳高照,辰时一过,巳时未半之际,姜繁终于足临府牧宅邸,抬首相望,与那府前兵甲道明来意。
只见其中一人耳闻他名讳后,连忙拱手相拜道:“原来是姜公子到了,大人早有吩嘱,若是姜公子到访,不必通传,自可进去!”
一言甫毕,那兵卫启开大门,邀姜繁进去。姜繁笑了笑,也不迟疑,即刻便走入府中。
这官府里面,不似林府那般复杂巨大,只见中央一条大道,直通清风明殿。姜繁一目了然,不稍一会,便来到了大殿之中,正见那丁俅元身着官服,批阅着些文书,而他左右,立着八位带刀侍从,具都身形健硕,体魄彪悍。
姜繁一到,立定拱手,朝那高台笑道:“姜繁打扰,望丁大人见谅!”
耳闻这话,那丁俅元方才抬首看去,果见是他,连忙欣喜下台,举手相迎道:“不敢不敢,下官久候公子,哪有甚么打扰!”
随即,丁俅元领着姜繁走出大殿,朝着那远处方亭往之。方亭中,有一石桌相配四块墩椅,二人入座后,姜繁见那石桌上,清茶一壶,紫樽几只,均为名贵珍惜之物。
遂丁俅元为他二人斟茶后,姜繁举樽小啄,后细细把玩,一笑道:“大人可真是深明享受之乐,如此樽爵,可谓世所罕见之稀珍物尔!”
面对这番调侃,丁俅元只得讪讪一笑,遂道:“让公子见笑了,下官为政清廉,此物亦是别人所赠,虽说价贵,却也不是甚么稀罕物事,公子若是感兴趣,自当领走便是。”
姜繁放下紫樽,笑了下,说道:“在下虽非君子,却也不是那等夺人所好之人,这紫樽,还是大人留着,方才不辱没了它的价值身份!”
这四下就他二人,那八名近身侍卫并无跟来,想是接下来所要说道之事,丁俅元并不想让外人知晓。
姜繁抬首看他,缓缓问道:“不知那状告在下的道士,现今何在?”
丁俅元目光一定,遂望他有些迟疑表情,这才尴尬说道:“公子不知,那道长昨日夜里闻你今日要来,便连夜趁色回了青屏山!”
姜繁纳罕,目光有些诡异的望他。仿佛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丁俅元连忙辩解道:“公子千万莫要误会,可不是下官使他去的!”
事实上,却正是他丁俅元打道回府后,急忙叫那道士连夜跑路,那道士一听姜繁要去府上,本就有些惴惴不安,踌躇着去意不定,再听他连哄带吓之词,这才骇得连夜逃回了青屏山。
至于丁俅元为何这样去做,皆是因他误会姜繁是来杀人灭口,唯恐那道士被杀,青屏山上的人拖罪于他。
可他却不知晓,姜繁之所以要来寻那道士,就只是让他领着自己前往青屏山,由他自主向那些道士说明根源,若是如此还不能解除仇恨,那再行其他办法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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