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子风一个人在那里边看棋谱边下棋,忍不住说了一句“不如我陪你下一盘?”
这句话算是对上了魏子风的胃口,下棋可是她最爱之事,十二岁的时候赢了她父皇一盘以后便再也没输过。
这下棋之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是极难,正所谓易学难精,师父教她下棋时曾说过这棋盘之上千变万化,自诞生之日起便从没有过一模一样的。
而这黑子白子乃是最简单之物,可下棋便是由这最简单之物表现出最复杂的东西,亦是最美的,所以她一直对棋有些不一样的感情。
二人相对而坐,黑白二子轮流入盘,魏子风执白子,沈舸执黑子。
下棋之时的魏子风十分专注,柳叶般的眉毛泛起一丝丝波浪,微微地蹙到一起,认真且严肃。眼神盯着对手的任何一子,思考着接下来以及再后来的步数。
可即便如此,可能是运气不好,今日三盘棋局,三盘皆输。
沈舸比她高上许多,坐着的时候也是居高临下般的感觉,看着眼前人,郁闷的样子,脸上的棱角无察觉地柔和了些。本来今日只是看她在看棋谱才提了下棋,赢了一盘以后发现眼前人的表情实在有趣,便又多赢了两盘。
最后一盘依旧是结局相同,魏子风放了棋子拿起了桌上的花样子,“算了算了!运气不好!不下了!”
今儿这事着实是伤到她了,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兴趣结果被这人给消磨的一点儿不剩。
沈舸没再多言,拿了一个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身子可有异样?”
魏子风摇了摇头。
今日应是她毒发之日,算来时辰也差不许多可,身上却没有几分异样,难道是那日毒发所以今日便不来了?
这般想着,静茹端了一碗药进了屋,“小姐,该喝药了。”
看着眼前的药碗,她深吸一口气将一小碗药灌了进去。
可这药还没入口过一炷香的时间,魏子风的身体就有了反应,那疼痛从心口蔓延,渐渐地席卷了全身,脸上的表情也好不了几分。“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静茹焦急地看着魏子风,却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沈舸将魏子风从座椅上抱了起来放在可塌上,她的身体很轻,跟小孩子一般。
对着静茹命令道,“拿个火盆和一些棉布过来。”
他的神色很是阴沉,不容置喙的命令,让静茹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来了火盆。
里面的火烧的极旺,燃着木头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
他将腰间的匕首解下从鞘中拔出,放在那火上烤了烤,对着塌上的人道“睡一会儿吧,等你醒来就都好了。”
不等塌上的人出声,他指尖用力,轻点穴位,魏子风便睡了过去。
匕首被他握在手中,难得的有几分迟疑,心里第一次想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犹豫了片刻,终是做了决定。
命静茹将魏子风的鞋袜褪去露出脚腕和手腕,便让她出了去。
颀长的身影立在塌前,手里的匕首轻轻划过脚腕处雪白的皮肤,一股黑色的血液顷刻间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手起刀落,他的指尖被那利刃划破,猩红的血液在他的引导下与那泛着黑色的伤口相融合。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瓷瓶里面的东西在放在魏子风伤口处之时,瞬间动了起来,似乎苏醒,顺着伤口钻入体内。
即使此刻睡着,塌上之人眉毛一拧,轻哼出声,只见那东西顺着皮肉以极快的速度与另一处的东西汇合,随即二者消失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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