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男子的手时不时摸着拇指上的扳指,双目微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哪里还有半分刚刚醉的不分你我的样子。
魏子风本以为这一路上他都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公孙锦出声道“子风,今日你受委屈了。”
她想过他会问自己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变成抚月姑娘,却从来没想到他会说她委屈了。心不知何时柔软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得到了安慰一般,就像是小时候不小心打破了皇太后刺给母后的花瓶时,父皇摸着自己的头说别怕一样。
“公孙锦,你为什么几次三番的救我?”她其实从最初就不相信什么交易的鬼话,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直为她着想一般,护着她的感觉。
听见魏子风喊自己名字的时候,他的眉微蹙。“为什么你日后便知道了,一会儿便同我回家,非燕前几日还念叨了你。”
柳非燕念叨自己?魏子风有些意外。
马车上并不像来的时候备有暖炉,而这刚下完雪的温度自然又低了些,魏子风的手即使在马车里也带着几分异样的红色。
她的手一直攥地很紧,为了减少温度的散失。公孙锦的眼神似有似无地落在那双手上,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口叹息之后,大手覆盖在了那凉的不能再凉的手上。
魏子风想要把手抽开,这男人似乎总是和自己有肢体接触,这手他也是第二次触碰了,觉得不妥,便往回缩。
可那大手的力气着实不小,无论她怎么用力也不能完全挣开,还余下一部分剩在大手之下,而霎时间,那手前移,一切又都恢复了原位。
“还望公孙公子自重!”她的话坚定且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眼神也添了几分冷意。这等随意的触碰于她而言也是一种侵犯。
男子的眼神对上了魏子风投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之间,手骤然间放开,温暖的感觉也随之而消失。
“如果说今日你也能这般对那梁桧,也许此刻我的心情将会好上许多。”
他的声音淡淡的,不带着其他温度,仿佛自言自语的感慨一般。
魏子风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拧着疼,那种让他失望的感觉,好像自己潜意识里面并不希望一般,可她不也是达到目的全身而退了吗?她心里不服气。
“我让你失望了?你不是早就说过我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要我放下刺嘛。”
他哪里说的是这般意思,他说的是在他面前放下刺罢了,如若不然这丫头未免活得太累了些。
公孙锦没有接她的气话,马车里的气压很低,两个人都不甚开心,直到下车之时遇见了出门来迎的柳非燕时才有了些好转。
女子穿着蓝紫色的锦缎长裙,外头披着一件雪白的大氅,一双眸子流云似水,在看到魏子风的一瞬间,有了几分惊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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