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风的眸色暗了暗,太医们此前没见过这种毒药的情形可能对自己的情况并不了解,可为什么自己没有毒发呢?这也是着实让人费解的事情。做了很多种猜想,终也没有个准确的说法,如今这老大夫说的倒是肯定。
那老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不想被拿着药方过来的沈舸给打断了,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药方被塞到了静茹的手里,不放心的她又让那老大夫看了看。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才对静茹道“这是个理气养身的方子,并无什么问题。”
得到了老大夫的首肯,自然也是放松了些,按照魏子风的命令,送了老大夫顺带着去药房抓了药。
魏子风原本躺在床上,现在却起了身,如瀑般的长发服帖的靠在背部,小脸虽无那日昏倒之时的惨白,却也是看不过去的颜色。
看着这样的魏子风,沈舸的心有一丝撼动,但也只是片刻便消失不见了,仿佛那丝撼动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两日在床上好生躺着,别下床走动浪费力气,等再过两日夜里我再过来。”
再过两日夜里?
那不是她毒发的时候吗?
“为什么偏要夜里来?”
她的秀眉微蹙,看着眼前让人琢磨不透的男子。
“免得你又想前几日那般一个人挺着!”
扔下这句话那人就在房中消失了,留下一脸懵的魏子风一个人坐在塌上。
他怎么知道自己每七日发病一次?这么多年来无人看出来,只有她自己清楚,不过这人把脉几次,就知道自己多久病发也是厉害!
可她哪里知道,脉象若是能看出来,为什么之前他之前没看出来,反而现在知道了呢。
空荡荡的厨房里散发着浓浓的药味,静竹正襟危坐在药炉旁,仔仔细细地盯着眼前的火,让那火不急不慢地慢慢熬煮,那不断散发出来的药味让他的衣袍也沾染了一些。
只是那药香中似乎多夹杂了一股子花香,是女子的香味,是凌思思来了,静静地现在他的身后,他都能感觉到她此刻看着自己的目光。
不由得后背一热,脸上也带着他自己从未察觉过的笑意。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这里药味重快些去前厅吧。”
凌思思也不走,站在药炉跟前,从他手里拿过了蒲扇,像模像样地在那里扇着,“以前爹爹生病,我就是这样每日给他熬药的,哪里有那么娇气!”
她蹲在那里,时不时的煽动蒲扇好让那火苗更旺一些,烧的更均匀一些,绕是冬日里,蹲在那火炉跟前也不由得冒出了一丝薄汗。
身手拿袖子去擦,却不小心将不知道何时蹭上的碳灰蹭在了脸上,在那原本白净的小脸上做了一幅水墨画。
这幅景象落入静竹的眼里,想要伸手去擦,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而凌思思怎么也找不到位置,于是他心下一急,说了声抱歉才径直用自己的手去擦。
女子的脸自然不如他糙汉子般禁得起折腾,而静竹又是一块木头,一心想着把脸上的碳灰擦下去,力气自然也没多小,好不容易把碳灰擦下去了,可那原本的肌肤也泛起了红色。
他看着那脸颊尴尬的摸了摸头,憨笑道“这……是我力气太大了。”
还不等凌思思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声音,“你怎么在这里做什么?哥!你不好好看药,一会儿熬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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