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看到的也是记载,破月和掣荡国、羌泥国这些国家都不和我们同一个世界,他们在另外的空间里。”常集边解释边察看,眼前的这四人在听到这些他曾经第一次接触都惊呆了的词语时竟没有一个脸上有惊诧之色,不过很快寸言就给了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些书中乱写的东西常集也信?我读的时候都当成是一些传奇故事匆匆略过了。现在想来这类文字记载甚少,我确实读得有些糟蹋了。”
“我很是佩服这样的奇女子,所以掣荡什么的倒无所谓了,反正古今描写这种事情的书多得是,就是这个破月……不瞒大家,我曾试着去画过我想象中的她呢!”卷堆又一副心之向往的痴迷样。
读书少的叶轻飘和更云此时一句话也插不上,只好默默地喝茶又喝茶,那些茶点也让人没什么胃口,肚子里甚是寡淡。
一时间话题到此结束了。这个常集一方面甚是隆重地邀请四人,一方面又大费周章才见着。一见面他媳妇儿又大打出手来迎接,现下见了面也不做解释,只顾扯些有的没的。话题终结间,四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寸言,叶轻飘和更云更是因为常集都提到了和自己相关的事情而暗自揣度他这算是在试探吗?
每个人心中都正有一个小九九在盘算时,进门一角计时的水磨里一滴水重重地掉到了下层水中,激开一层层涟漪,上面的竹篾里留存的水已不多。
“看样子快子时了,也不知我们要迎来的是哪一天的子时?”卷堆一句话把大家的思考从水磨里拉了回来。
常集含情向织织点头示意。织织起立微欠身姿:“各位,稍微失陪一会儿!”说罢再次浅笑扬眉转身从屋内转入里间。如此风流韵致,纵是踪影已无,还是让人一时间难以回神。
“抱歉,各位!”常集突然起身做了个揖,甚是出乎四人的意料。很快寸言反应过来,同样起身拱手:
“言重了,我想我们刚刚经历的不过是这个酒作坊里的九牛一毛,常集你若是存心对我们有歹意,我们必然困死在那里,这样做想必定有你的道理。”
说到正题了。叶轻飘他们也一时间来了兴致,虽说这又饿又累的,还让更云吐了些血,但他有坦白的诚意,何况寸言说得也不无道理,那么就且听他说一说。
待坐定后,常集说道:“你们比我预料的早到了些时候,因为有别的东西帮助了你们。故我安排了织织在你们进门的时候挑战你们中的任何一位,紧接着在喝茶的同时扯起了破月的闲话以此来拖延时间。”
“所以你要等的是子时?”寸言像是在问又像不是,所以常集并没有作答,因为这个大家心中都有数。
“那么现在究竟是快到了哪天的子时?”这是卷堆一直都关心的事情。
“第三天。”常集说道。
“这整个作坊远不止于我们看得见的那么大,是因为它利用了折叠的空间?”寸言求证。
“不错,寸言果然见多识广。那些祖辈生活在桑榆的人都没有认真留意过整个作坊一天中会有无数个变化,但只是刹那的重组,立马又恢复世人所见到的样子。这是很少人掌握的秘密,作坊的整个房屋结构总是在不停地堆砌展开。可惜自从叶芦栩沉睡后,这些堆砌展开就成了机动的,再不是因为需要而有选择的舒展变换。”说起来常集有些自豪又有些遗憾。
“你说有别的东西帮助我们,可是一路上我们也没遇见别人啊?”叶轻飘问道,因为她总是不时闻到酒的味道,却又见不到酒坛子,所以一直疑惑是不是有人会隐身法之类的。
“哈哈。”常集从一本正经的回味中一下子变得充满了慈爱,他对着这个小姑娘温暖地说道:“这个问题你来问就对了!”
他这么一说,气氛一下子变得神秘起来。正当沉寂之时,叶轻飘耳边传来一声“哇哈哈……”的欢腾声,她一抬手,红稀剑立马从袖中扬出,其余三人也顿时提高了警惕。
“莫慌张,诸位!”常集也跟着起身,稍作安抚之后,他手掌向四周微微一拂,屋里所有灯一下子熄了。
四人心头一紧,却又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在叶轻飘的肩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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