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何去那么久?”肖步闻到一股粪便的味道,却屏息保持镇定。
崔筠长公主扶着冷雨姐姐坐下后,一脸邪魅的望着肖步,明目张胆的走到他面前,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她拉屎,没有纸。”
肖步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粗陋的语言,脖颈以上,瞬间赤辣辣的,还依旧好奇地看着崔筠将身后的神秘物拿出来。
“这种颜色的便便,你见过吗?”崔筠长公主的一言一行,处处透露着挑衅。
见肖步流星踏步逃出屋外后,崔筠长公主爽朗的笑声铺天盖地而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移王愤怒了。
“筠儿,你作为一介公主,言语不雅,做事粗鲁,国学堂的课都白上了吗?古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移王像教训自己女儿一般,对崔筠长公主一番教导。
“那是南国人的规矩,在我们北国可不讲这些,那不过是国学堂师傅们讲出来普及学识的,根本用不着。”崔筠长公主忘记了还有一位长辈在边上看着呢,心中早有惭愧之意,且崔筠一向认为适度的礼仪规矩是一个人、一个国家必要的基本素养。只不过她还是要大声说出那些话,说给外面尊贵的皇子听。
冷雨清醒过来,帮着小环道一句:“人之大急,不拘细节。”
肖步在外边听着,觉得这一程麟国之旅来得值了,这等民风、国风下的国家,倾覆之日望眼可见。北国的女子要是都这样低俗那就真是贻笑千古了,可是当日在大殿之上,女皇倒是气质盛人,听说皇宫的外宫还设有国学堂,会专门修习南国礼仪制度,这个崔筠是真的不受宠爱以致于沦为这副凄惨模样,还是故意装出来混淆视听?六岁的她谋略堪比成人,十六岁的她倒像是个没有教养的野孩子,愚蠢低俗起来的时候,和赵邕十分相似。
师傅说,她会助自己,那便一定是真的。肖步还是选择相信崔筠长公主是在刻意装疯卖傻。这样的刻意,偶尔看着还挺心酸的,就像自己满胸腔的伟业抱负,只能低眉顺眼博得父皇那些许的恩赐。崔筠是麟国长公主,若是得女皇欣赏,便会继承皇位,可惜女皇偏心,让其代小女出嫁,也是,她要不装傻,怎么苟活到现在,我笑她低俗,我自己又何尝不庸?
移王一句接着一句的说了好些话,小环和冷雨听着听着就肩并肩睡着了,不知为何,移王竟然看着崔筠流泪了。肖步一夜未眠,盼望着早些身回南国,五皇子赵希心狠手辣,仗着自己母亲和舅舅的缘故,一再从父皇那里揽权祸害臣民,只有将他一言一行掌握在手中,才能更加安稳地等待置其于死地。
“天亮了,”崔筠长公主被太阳光刺得惊起,“那位姑娘何处去了?”
肖步满脸愤怒地推门而入:“早走了,简直是刁民!她还拿走了我等身上所有珍贵的物件。”
“你不是将军吗?你倒是保护我呀!”崔筠长公主与肖步四眼相对。
崔筠长公主是看着冷雨姐姐点了迷烟,且知道她故意吊着肖步半丝意识,让他看清冷雨姐姐真的是个贪财的山野匪盗。
肖步转过身,道了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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