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昨日就上街逛过了,我们这位魏公子怎么也算半个梁城人吧。不过瓷器没买。”
孙名海笑道:“梁城最出名的就是瑞心斋的瓷器,卑职正好与瑞心斋的老板熟识,不如卑职领二位去,若是有能入公主眼的,还能让老板算便宜些。”
珍珠笑道:“好啊。”熟人介绍,怎么也能打个八折吧。
路上,魏子规向孙名海打听:“南宫家之前有艘货船被水寇劫去了,我父亲在朝为官,有时回到府上也会和我讲起朝堂的事。我没听他提起过梁城有水寇出没,太守有上折子禀报过此事么?”
孙名海道:“那些水寇是一年前才出现的,卑职曾带人围剿过两次,只是他们异常的狡猾,似事先有所准备,两次都全身而退了。不过也只是些乌合之众,人数最多也就十来人,只敢打劫一些小货船,遇到大船,船上人多他们便不敢动手了。”
魏子规若有所思。
珍珠想着混官场不就那样么:“做官的当然是报喜不报忧了,好事夸大了报,坏事能瞒就瞒。否则让皇上知道他们管理能力有问题,日后还有升迁的指望么。至于那些水寇全身而退,不是走漏了风声,就是出了内鬼里应外合。”
孙名海摇头:“不可能,我等皆受朝廷俸禄,绝不敢干出有违法纪有负皇恩的事。”
珍珠让他也不要说得这么信誓旦旦,说什么都要留余地将来能圆回来,这样才不会打脸。
珍珠道:“这种事很难说的,这世间诱惑太多,美人、金钱。尤其是金钱,别说万两,砸个几千都很少有人能不弯腰了。”
魏子规看着珍珠道:“是啊,有些人只是砸几两就已经弯腰了。”
珍珠心想说的是什么话,太守的土特产她不就拒绝了么,她也是能抵抗得住糖衣炮弹的。
魏子规道:“毕竟已成一方隐患,还是谨慎些好。”
孙名海道:“魏公子说得在理,卑职回去便和太守商量对策。”说着说着孙名海忽的抱着肚子,一脸难受的样子,“公主,魏公子,卑职突然肚子疼想去方便,瑞心斋就在前面不远,可否”
珍珠摆摆手让他去吧,这可憋不得:“我们在瑞心斋等你。”
珍珠慢慢走,仔细留意街上的小贩卖的各色货物,昨日没逛多久就因为南宫瑜的事回了南宫家,今日继续做市场调查。
迎面走来一穿红戴绿的男人,人群中,只匆匆一眼瞥见了珍珠,便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言语调戏:“这小娘子生得标致,只是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珍珠见摆摊的小贩都赶紧收拾了东西躲开不想多事,想着这人估计是此地的地痞流氓什么的,不是她歧视他人的相貌,只是相由心生还是有些道理,这流氓獐头鼠目,样貌有些一言难尽。
珍珠道:“少爷,我本就觉得你长得好看,今日发现你长得还不是一般的好看,是特别的好看。”
魏子规横她一眼。
光天化日,那流氓伸手想摸珍珠的脸,魏子规一脚狠狠踢在了他膝盖上,对方便跪了下来。连带那流氓带着的两个打手,也被魏子规狠狠教训了。
当孙名海带着巡街的捕快出现时,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
珍珠提着裙子用力的踹那胆敢调戏她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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