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松手,箭飞了出去,哎呀,又是飞到一半垂直下落了。
傍晚,曹萍来了,说要给珍珠换间房。
珍珠对她现在住的这间很满意,因为就在魏子规隔壁,她当然不干:“我不想换。”
曹萍道:“公主身份尊贵,爹吩咐了,南宫家上上下下不能有一丝怠慢,这间房西晒。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更好的房间了。”
珍珠心想肯定是那糟老头子的主意,她道:“西晒没关系呀,花要多晒太阳才能开得好,人也是,得多晒太阳补维生素。”
曹萍听不明白:“维什么?”
珍珠填过维生素,道:“我这个公主还未出阁,本是要住在宫里的。可是父皇恩赐了魏府旁边,原来的尚书大人府给我做了公主府,南宫夫人知道为什么么?”
曹萍摇头。
珍珠神秘兮兮的朝曹萍招手,示意她挨近:“钦天监给我算了运程,说我今年流年不利,极容易磕着碰着,有血光之灾。化解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八字和我相辅相成的,今年又正好走着好运的,让我们两人住近些,不可离两丈远,借他的运化我的劫。”
曹萍听着觉得有些扯淡,不过嘴上没说什么。
珍珠道:“南宫夫人是不是不信。我原来也不信的,就偷偷一个人溜上了街,结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么?”
她重重一拍桌子,吓了曹萍一跳。
珍珠打哆嗦道:“我掉进了湖里差点死掉,因为那事伺候我的贴身丫鬟还被罚了五十大板,打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屁股开了花。你如果还不信,我试给你看,我立马搬去你收拾的那间房。”
珍珠说着便要起来收拾。
曹萍想着珍珠到底是金枝玉叶,且先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
她都已事先声明了,若真的搬了房,摔了跤磕了头。哪怕只是流一滴血,账都是要算在她头上的。
换房虽是爹提的,可皇上怪责下来,她这个儿媳妇总不能担着不孝的罪名把家公推出去,到时担罪的还是她。
曹萍道:“公主是贵客,自当以公主的意愿为主,既是不想换,那还是不换了吧。”
珍珠夸道:“南宫夫人真是通情达理,跟你们那个迂腐思想顽固的家主真的是不一样。我看夫人面若桃李,皮肤细腻。你该有二十八了吧,还能保养成这样,不错了。”
曹萍噗嗤笑出声道:“公主真会说笑,民妇已年过三十了。”
珍珠张大了嘴,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样子:“不是吧,看不出呀,平日是有用什么养颜的药膳或是保养品么?”
曹萍下意识的碰了一下自己的脸蛋,是真显得那么年轻么:“寻常百姓哪有那么讲究,每日就是清水洗脸罢了。”
珍珠道:“那怎么行。宫中那些妃嫔她们底子也好,可还是个个每日又是敷珍珠粉,又是吃燕窝糕的,为什么?就是为了留住美貌,留住青春那只小鸟。”
曹萍道:“我哪能和宫中的娘娘们比。”
“爱美、保养这都是不分贫富贵贱的。”她做了一个下滑的手势,“女子衰老的速度比男子快,要是不好好善待自己,红颜弹指老,秋去霜几丝。我这正好有留住青春的圣品,一般人我是不会和她说的。”
珍珠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想起她的包落在晋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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