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看待事情不能这么片面嘛。你把我扣在静苔院当牛做马那么久,若单单为了师父,夫人早就把我接回去了。她看得出你喜欢我,所以这爱屋及乌也有你的原因。”
珍珠站起来,关爱的搂着魏子规的肩膀,魏子规把她手拿开,她又搭上去,拿开,她又搭上去。
珍珠开导道:“少爷,我们都是局外人,长辈们的过去,我们不知内情很难断对错。我刚到魏府时私下问过慧姨,她说夫人三月中旬曾去祭拜过一位故人。而我师父也是三月时出门一趟,回来就不正常了。”
珍珠叹气,相知相爱不能相守,到底是情深缘浅。
她道:“我师父或许知道夫人还没忘记他,他才会让我去魏府。他选择下山应该是尝试要放下了。我觉得夫人也是,你再给夫人点时间,不要去揭众人的伤疤,好么。”
魏子规道:“你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珍珠耸肩,对啊,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么,该给他做一回人生导师了:“人呢,有时就是得稀里糊涂的,什么都弄得清清楚楚,会很累。少爷,你还年轻,总有一日你会懂的。”
魏子规看着她的故作深沉,语气也刻意的装得老气横秋:“你是七老八十了是么。”
珍珠道:“我年纪可心智比你成熟。你看每回发生口角都是我先道歉,这不代表都是我的错,可总要有一方先低头,我愿意做那一方,我处理事情是不是比你成熟稳重?”
魏子规冷笑了一声,每回吵架哪怕她满嘴的歪理,输的也都是别人,她占尽了便宜,他哪回是真正的赢过,她倒好意思反问他。
关念一推门进来,对珍珠道:“跟我来。”
珍珠紧张的抱住魏子规的胳膊,不是不许他们出这个房门口的么,不会是要使攻心计,逐一击破吧。
珍珠道:“你可不能拆散我们夫妻,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两对天盟过誓,哪怕是上茅房,都要一块的。”
魏子规:“”
关念一真是想不通卫仲陵和魏子规怎么会受得了她的聒噪:“你师父都不觉得你烦么?”他想了想,叹,“或许就因为你烦,他才不会总记起那些不开心的,一起就一起吧。”
关念一把他们带去了另一间房,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珍珠看了一眼,简单的摆设,简单到没什么好说的:“你要给我们换房间?”
关念一怀念道:“这是你师父以前住过的。”
珍珠揉了一下鼻子,这房坐向不好啊,屋角都霉了:“哦。”
关念一看着珍珠,没了?他道:“你就没有多一点的反应了么,这是你师父住过的!”
珍珠心想他的要求也太多了吧,老头子现在不知在哪快活呢,说不定正住着上万两一夜的客房,吃着上万两的菜。却不知他唯一的传人,她,在这鬼地方受苦遭罪。
老头子活得好好的,让她对着他以前的空房要什么反应,睹房思人,涕泪纵横?
珍珠尖叫,激动得几乎要晕倒般的尖叫:“天啊,原来这就是我师父住过的地方,他用过的桌子,他坐过的凳子,还有他盖过的被子。用力吸一下,我依稀还能闻到他的味道。”
魏子规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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