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起筷,又有胃口了。
珍珠给他剥了虾。
魏子规盯着她的嘴,想到今日浴池那一幕,觉得有些热。
珍珠见他如坐针毡,笑着拍了他胸口一掌:“少爷,你是不是害羞了?其实人家也有点害羞,毕竟也是第一次在澡堂那样子玩。”
魏子规岔开话题问:“你怎么会想到那种奇怪的选帮主的方法?”
珍珠道:“所以我不是和你说懒是一种动力么,我懒得管他们,就让他们相互监督自我约束呗。”至少他们以后再行动,会先想想会不会扣小红花。
魏子规道:“那又怎么会想到要让他们的孩子念书?”
珍珠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知识改变命运。是否接受过教育,其实会影响一个人为人处事,对事物的看法。像崔静堂这种年纪的,他的很多陈旧想法行为模式已经根深蒂固,成了一种习惯,很难去改变。可是小孩子不同,就像一张白纸,你给他染上什么颜色,他就会是什么颜色。现在这批人终究是会老去的,到时他们的孩子就会是鲸帮的主力,会影响整个大局。”
珍珠抿了抿嘴:“是不是有些词没听懂?我想想怎么说”
魏子规道:“不用,我大概猜得出什么意思。”不得不又重新审视她,不知道她脑子里还有多少奇思妙想。
珍珠笑道:“少爷向来聪明。”
魏子规笑,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她这个代理帮主只干一年:“你现在是公主了,不能再叫我少爷。”
“习惯了,慢慢改吧,不着急。”珍珠咬了一下筷子,“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上次在岳秀庄皇上对你说了什么?”
魏子规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让我保护好你。”
珍珠不信:“如果只是说这些为什么把我支开,肯定还有别的。你说不说,不说以后可没有这么多好吃的吃了,我对你多好啊,什么都先想着你,你却有事瞒着我。真叫人寒心。”
魏子规难为情的道:“皇上问我在客栈有没有轻薄过你。”
珍珠哈哈大笑:“你应该对他说你连春gng图都没看过,就算有心也不懂怎么进行。”
魏子规尴尬的道:“你是不是觉得看过那种书很得意。”
珍珠摇头:“不是啊,可至少我的眼界是比你开阔的,课外知识比你丰富,这点你得承认。你不要总动不动瞪眼,我知道你眼睛大,像夫人。”
珍珠不逗他了,放下筷子,站起来转了个圈,长裙扬起像朵盛开的花,“好看么?这是我设计的,我给子意也做了一套。”
珍珠研究过晋城今年流行的衣服款式,襦加束裙,有些类似于隋唐的搭配风格,她就干脆在那基础上加了披帛,不过重点还是要突出她的刺绣。
魏子规看了一眼,男子和女子对于衣服首饰眼光还是有差距的:“身上的带子有什么用处?”
“它最大的用处就是,美。”珍珠强调的是最后一个字,“少爷你想象一下,当一阵微风吹来,披帛随风扬起,是不是有种飘飘欲仙出尘之感?”
魏子规想象不出什么出尘之感,只想着这带子太长,不实用,确定不是用来绊人的:“不知你为何会喜欢这种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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