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心想这又不是外面那些无证经营的小摊买的:“这是夫人送的。”
魏子规道:“是我娘让人送来的,但不经她的手,这其中多少人碰过。”
魏子规拔下珍珠的银簪,扯过她的袖子擦了擦,随机验了一块,见无异状,又把簪子呈九十度垂直插回她的髻上,跟插花似的。
珍珠默默的调整了簪子,见他也捻起一块。当然,是没碰过她簪子干净的那块,珍珠把他的糖抢走,道:“这是夫人给我的,又不是给少爷你的。”
魏子规道:“你至于么,一块糖。”
珍珠把糖扔嘴里嚼碎,心情不好时吃甜食很有用:“哪怕一块糖,那也是我的,我有权分配,一块糖也不许你吃。”
话音才落。
珍珠的喉咙剧烈的痛了起来,痛得眼耳口鼻全挤在了一块,她右手摁住喉咙,左手拉住魏子规的袖子。
魏子规道:“你不会是想装病不去张府吧,那你还是打消念头吧。”
珍珠心里骂去你大爷的,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她扣喉催吐,把杏仁糖吐了出来。
魏子规讶异,这分明没毒。他吃了一块杏仁糖,知道了症结:“芝麻油。”
珍珠觉得意识渐渐从她脑子抽离了,她感觉大脑处理器随时要当机。大爷的,防过了老鼠药,没防过芝麻油。
魏子规托住她无力的身子:“珍珠,珍珠。”耳边是他的声音,难得不再是不慌不忙维持在一条水平线的调调,夹杂了慌乱。
能别只顾着喊她的名字么,还不到招魂的时候,她现在需要的是抢救,她还能抢救啊!
魏子规把珍珠抱起,大声道:“阿九,药箱!”
……
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家具布置,珍珠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魏子规在她手指上扎针放血,起初她的视线有些对不上焦,直到阿九杀猪似的大叫:“醒了,醒了。”
珍珠眨了眨眼,看到魏子规手里拿着一支估摸着有十五厘米长的银针,她很想问魏子规之前有医过相似的病症么?他懂医可实践经验不多吧,她可不想做小白鼠,成为他提升医术的踏脚石。
魏子规对阿九道:“去和夫人和小姐说一声珍珠醒了,让她们不必担心了。”
“是。”阿九急匆匆的跑了。
魏子规把珍珠身上的银针取下,珍珠数了一下约莫扎了五六根,她都被扎成刺猬了。
珍珠气若游丝:“我是谁,我在哪,你在干什么?”
魏子规怔住,接着又给她把了一次脉,着重给她诊断了脑子。
珍珠虚弱的笑了,他真上当了,怎么这么容易挨骗。魏子规松了一口气,知道她情况应该是稳定了。
珍珠觉得好累,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跟跑了八百米一样接不上气来,她太累了,又晕过去了。
她在床上躺了四日,魏子规因为要给她医治没有去张府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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