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瞟她一眼,这最后一句才是她的目的吧。
赵同沉默良久,竟感同身受的道:“老夫亦是贫寒出身,当初为了求学,卖身入私塾当了三年扫地看门的仆人。承蒙恩师不弃,见我好学收我做了学生,有教无类悉心教导,这才有了今日。可惜啊,可惜你有这样的才学却偏偏是女儿身。”
赵同重重的叹气,一日之中悲喜交加,喜的是让他发现了这么一块可经雕琢的璞玉,悲的是居然是个丫头,无缘仕途。
珍珠咬抿着嘴。
赵同问:“你叫什么名字?”
珍珠报上名字:“珍珠,就是联联珍珠贯长丝的珍珠。”
赵同道:“若是男子将来或许能建一番功业。罢了罢了,日后不必女扮男装了,老夫回去便与张夫人说,书斋中自会有你一席。”
啊?珍珠恨不得上前抱住赵同的腿,请他务必坚守原则,不要破例:“不是,先生,珍珠惭愧,为了私心欺瞒了众人,实在无颜面对各位。”
赵同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南宫瑶笑道:“珍珠,还不谢谢赵先生。”
怎么会这样,珍珠有气无力道:“……谢谢赵先生。”
赵同点头:“老夫先回去了。”魏子规欲送他,赵同道,“不必了。”
珍珠想着要不要追上去请赵先生再考虑考虑,却没想到旁边的魏子规早看穿她意图,揪住她衣服。
子意等赵同走了才从珠帘后出来:“珍珠你好厉害,赵先生亲口说要收你做弟子。”
珍珠一点不觉得高兴:“小姐若是想,我想办法把你也弄进张府去。”
子意赶紧摇头,她才不要呢,赵先生那么严厉。
……
珍珠红了,彻彻底底的红了,人有时真的就红得这么突如其来。
她那篇文章一夜间就在晋城流传开来,速度堪比电脑病毒啊。人人争相传抄,另晋城纸张短短两日就涨了三倍。
她如今很是受文人追捧,简直就是当她是大晋李清照,日日都有人上门求她的诗词和字,但她一概不见,倒是累坏了看门的小厮,还得帮她打发了那些人。
魏子规道:“你倒还算谦虚,没被捧得飘飘欲仙,逢人就自吹自擂。”
珍珠睇去一个“别傻了,好么”的眼神:“物以稀为贵,若是谁上门求字我都给,那我跟街边摆摊给人写春联的有什么不同。这种时候肯定要把我的身价狠狠的炒上去,暂且先定价八十四两一个字吧。”
魏子规还挺想知道她是根据什么订的价,价格这般明确。
珍珠抱着手认真的考虑道:“我现在声名远播,以后肯定有很多什么诗会词会书法协会的来找我参加,我得给自己的出场费订个标准,统一收费。”
魏子规道:“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卖,丧心病狂到连自己都卖了。”
珍珠纠正道:“少爷,别说卖,多难听,这叫出场费。”
即便是卖,那也是卖艺不卖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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