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鹿紧接着给张律师去电,简单沟通了一下打官司的事情。
她把自己最关心的几个点,比如先发制人、速战速决、最大化减少对自身的负面影响等等,先交代了一遍,还有些资料需要准备,等她出院得再见面详谈。
挂羚话,她没有立刻回病房。
休息了一整,又吃饱喝足,精神已然恢复大半。都夜半时分是人最脆弱的时候,人们稍不留神,便容易黯然神伤。荀鹿作为一个活了几辈子,最高也才活到20出头的女孩,也难逃脱这个设定。
城市的夜景,五光十色,悉数映入那清明如水的眼眸。
她的剪瞳像蒙了一层漂亮的光,眼睛是灿若星辉的,心却落入尘埃,连带着眼尾明媚的泪痣,也心照不宣地彰显着落寞。
“荀鹿是个笨蛋。”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没头没脑喃喃了一句,“大笨蛋。”
今晚再住一宿,明就办出院手续,先回北北城再,荀鹿决定。
然后转身回去。
蓦地,撞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熟悉的清冽感迅速从鼻腔蔓延到五脏六腑,泪水顿时止不住地往外冒。
“心。”男人抓住她两条纤细的胳膊,穿了外套还是那么瘦,仿佛一碰就没了。他察觉异样,偏着眸子端详她的脸,“你怎么哭了?”
荀鹿懵懵地抬眼,见到这张熟悉的斯文败类脸,记忆从深处涌来。
本想反问一句“怎么是你”,话到嘴边却成了:“没有哭,撞到鼻子了。”
瓷音刚落,泪水“唰地”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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