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是量体裁衣,虽算着处于长身体的时候,往大了做了一些,但那些个富余在谢奇然的那些个好吃的点心佳肴面前,全然不顶用了。
都怪自己苦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刚刚生活进入正轨,小日子慢慢的便得红火时,便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
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觉得什么都好吃,什么都还能再吃一口。
每次三令五申的让谢奇然不要再把那些个沾着糖、裹着油的食物给自己送来了,但每次一端上来,自己忘得比谢奇然还彻底。
顾夫人怕午膳顾蓉吃多了,撑着这锦袄,倒让外头的人以为他们尚书府破败的连已经小了的衣服还往自己府中嫡女身上套。
尚未吃着两口,顾夫人便命人将午膳给撤了下去,又经不住顾蓉的撒娇打诨,着厨房做了一小碟子糕点垫垫。
冬日的暖阳,乃是奢侈之物,才刚刚过了晌午,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保不齐接下来便是霜雪交加。
韩业轩从慧林书肆出来,便选着一条离府最近的小道回去,随时偏僻了些,却能节省不少时间。
今天来书肆交文稿,本就是背着自己父亲偷偷溜出来的,要是被发现了,指不定又得请出家法了。
自己父亲虽然官职不高,仅是个国子监司业,但是一生崇尚教育,只认定读书、进学、做官这一条道路为正途。
其余的都是些个旁门左道,不入流,自己嗤之以鼻,连带着自己的人生道路也非得按着父亲的意愿走完。
但自己喜爱的从来都不是做官,而是写杂谈、志异,有时候也写些个伤春悲秋的虐恋画本,反响倒也很不错。
但是自己的父亲却一直不以为荣反以为羞耻,把自己当成了他这辈子辛苦教学中的败笔。
正想着,只见前面两个蒙着面的彪行大汉,正围着一女子,口中全是一些个威逼利诱之词,那女子被吓得瑟瑟发抖。
正是今天被那面人摊主夸赞臆想过的女子。
尽管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韩业轩懂得君子有所为。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他从一旁跳出来喝声说道。
“不管你的事,少管闲事,赶紧走。”其中一个蒙面人不耐烦的说道。
“公子救我……”那女子颤抖着说道,声音柔柔,眼框含泪,欲洒落而未落,直打着转,即便是在此种险境之下,也能让人心生怜爱。
成日里沉浸于各种才子佳人的被人xiao的画本,即便是遇着些志怪害人的,也是恩怨分明。
故此,自然没有发觉地上的女子的恐慌中,却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却被那句柔声激的满腔热血,誓要救下这陌生的女子。
随手抄起一旁的小木棍给自己壮胆,说道:“你们再不速速离开,我便喊人了!”
那两个大汉面面相觑,说道:“今日我们便放过她,可日后总有你不在的时候。”说完便阴狠地瞪了韩业轩一眼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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