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人混水摸鱼,知味楼已经关了楼门,静止外客入内,楼内之人想出去想要先搜身才可。
台上的杂耍已经被叫停,空荡的知味楼除却那俩人争论之处,其余地方倒有些难得的寂静了。
慢慢在大堂中转了一圈,都未听到一丝鸟鸣之声,顾蓉怕那雀鸟已经凶多吉少了。
“程公子,这个时间已非午膳时间,你也这知味楼也是喝茶的吗?”顾蓉问道。
那朱大爷却抢先开了口嘲讽道:“他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来的闲钱来这知味楼喝茶。”
程秀才被人当众如此侮辱,却没有办法反驳这个事实,身上的这件唯一新一点的缔袍也是去年腊月中做的了,所以只能当作未听见。
“我家娘子前不久刚临盆,只是还在孩子是太大了,大夫说她伤了根本。”说着程秀才自己也哽咽了起来。
“我虽家道中落,却也不想娘子在最后的时间跟着受苦,便来知味楼买些她素日爱吃的糕点。“
顾蓉瞧了一眼程秀才手中小小的一包糕点,应该只够他娘子一个人吃了。
周围又是一阵唏嘘,本是同情朱大爷的食客,偏帮着朱大爷说话,现在又同情起程秀才,埋怨起朱大爷为了只雀鸟不近人情了。
顾蓉无奈地摇了摇头,两边的境遇听着都很值得人同情,但这些食客却若异世那些网络上无脑的围观者一般,被别人经过修饰的文章与图片牵着鼻子走。
分析不出因果对错,便将谁弱作为了判断的标准。
“看你像朱大爷的朋友,要不你带他去酒馆喝杯酒,一醉解千愁,也比得了现在在这与程公子为了了雀鸟耗在这。”顾蓉向自己旁边一男子提议道。
接着又轻声说道:“我猜那雀鸟八成找不回来了,官府来了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旁边那男子头戴纶巾,身穿雪白直缀,同样也是一幅读书人的样子,端端正正地像顾蓉作揖。
“虽说‘涤荡千古愁,留恋百壶饮’。”那男子哀矜地看了一眼朱大爷说道:“但是明朝酒醒,怕是愁更愁,这酒还是不喝也罢。”
“公子是不喝酒的嘛?如此通透之语只怕世上能领悟者寥寥无几。”顾蓉用着惊讶地表情盯着他,双眼扑闪扑闪的一脸的单纯可爱。
那男人微微颔首,接受着顾蓉的夸赞。
顾蓉便不再与他多语,唤来小二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那小二便回来,手捧着已经死去的红眉朱雀向顾蓉回禀道:“小姐,您真了事如是,果然在酒坛中找到了这里雀鸟的尸体。”
那雀鸟全身湿漉漉的,已经没有了气息了。
朱大爷见此场景一阵悲上心头,周围人脸色各异。
有偷偷议论着面前这居然猜测出雀鸟所在之地的顾蓉,也有为朱大爷惋惜的,还有痛骂凶手的连死人之物也不放过。
硬撑着的朱大爷像顾蓉走过来,目带哀求的问道:“你既然猜到这雀鸟在何处,那你可知是谁溺死了我的红眉朱雀。”
“我知道。”说完指向人群中的一人,说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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