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灵州之战的大败,有所怀疑吗?”顾蓉看着五大箱打开着的账本问道。
“没错,若非有人通敌卖国,这场战役,铄国何至于赢得如此顺利。”谢奇然冷冷的说道,眸中透露着阵阵的阴森,另人不寒而栗。
“那这些账本都是……”顾蓉问道。
“都是近五年内与那全军覆没五万番狼军有过银钱来往的商户、朝着大臣的账簿,或许里面会有些线索。”
顾蓉点点头,这也算是一个办法,从中大海捞针的找出一些个蛛丝马迹。
只不过灵州之战已经过去半年有余,有些关键性的线索也给了幕后之人足够多的时间去抹去,刚发生此事之事就开始彻查不是更好。
顾蓉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要等到大半年后才开始着手此事的追查。
“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如果灵州之战真的惨败的如此出乎意料,从陛下至朝中各部大臣,都没有人有异议,提出要追究此事吗?”顾蓉不解得问道。
“有。此役一败,举国哗然,昭明帝下令肃查此事。”
“都未查出事情的真相吗?”
“没有人在意真相,这可是多么千载难逢的拉敌人下马、自己上位的好时机,还有谁愿意在意真相呢?”谢奇然苦笑着说道。
“你也是如此吗?”顾蓉怯怯地问了一句。
虽然顾蓉知道朝代的更迭、王朝版图的扩张与缩小,都是历史的所趋,没有亘古不变的道理,此邺国也不是她心中的故国。
所以这邺国的家国天下对于顾蓉来说,并没有什么强烈地感同深受,对于此地,她只是个客居于此的异乡人。
这邺国的土地是昭明帝掌权或者是铄国皇帝控制,顾蓉都是无所谓的,只是,她不希望从小在邺国成长的谢奇然也是如此。
因为只有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的时候,他才是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鲜活的人。当他一旦背弃了他的起源,自断了养分的汲取,便只剩一具枯槁在行尸走肉。
“我不是。”谢奇然否认了,但却没有任何的喜悦,淡淡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顾蓉盯着谢奇然,他脸上似乎是很难过的表情。
她懂那句什么都没有做的意思,是谢奇然在那个时候,选择了独善其身。
相对于在邺国受创时还在争名夺利的人,选择避世闲庭的人,也不算是真正的忠君爱国。
“既然已经选择了避让,那现在为什么又想做些事情?“顾蓉问道,顿了一顿,又多问了一句:“是为邺国做的,还是个人私欲做的。”
谢奇然揉了揉脖颈,伸了伸懒腰,说道:”你怎么问题这么多。“
然后从坐上站了起来,随意从木箱中挑出一本账簿出来塞在了顾蓉手中,说道:“你好好留在这儿算账吧,我有事出去一下,这里很安全,有什么事的话随意丰富下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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