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刚才宫里的公公来过了,说是陛下叫小王爷今晚就进宫去!”
其中一个家丁说道。
江理站在门前,没头没脑,一头雾水。
“王兄怎么回事?怎么大晚上的就叫我进宫?明后两日便是我的生辰了,也不让我休息休息?”
这时一旁的张伯却笑了起来。
“老柴,你快去给小王爷烧好洗澡水来,阿泽你去小王爷屋里把换洗衣裳拿好,小王爷先去洗澡换好衣裳吧,毕竟是你王兄了解你啊,知道小王爷你这慵慵懒懒的性子,等到你明日进宫,一定是要睡到日晒三竿,再在府里磨磨蹭蹭,吃吃喝喝,不到下午也进不了宫,所以来叫你连夜进宫,省的明日多生麻烦!”
张伯拉着江理忙就往屋里走,柴伯和张孙泽也明白了过来,纷纷回屋准备。江理无奈的摇摇头。
“王兄也真是的,这么多年了还把我当小孩子!我岂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宫宴那么大的事,我会耽耽搁搁误了大事吗?”
“喝!你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吗!这十年的年岁都是虚长了,还不如十年前懂事!”
张伯没好气的说着,江理笑嘻嘻的摸出怀里的白玉萧,对着嘴边。
“张伯,你看如此良辰美景,我给你吹个小曲听听怎么样?你看我这一进宫就是两三天,你可就见不着我了,想我了怎么办?吹个小曲,府里绕梁三日,等我回来!”
张伯赶紧摆摆手。
“我的小祖宗哎!你可省省吧!这两天在宫里收收心,安分安分,别又惹你王兄生气了,过了这个生辰,可就是个大人了,也应该正经起来了,娶个妻生个子,给王府留下点香火!”
江理每每一听到让他娶妻生子的话就头大,小曲也不吹了,冲着院子里喊叫起来。
“张伯,不成亲了,不成亲了,就让这王府绝了后罢!柴伯,洗澡水好了吗?我可还凉着身子呢!你快点!阿泽,衣服拿好了没?就是那件大红袍子呀!绣着牡丹的那件!那件喜庆啊!王兄就爱这大红大紫的颜色,方才显得出他的皇家气派来!”
张伯后边跟着脸都气歪了。
“呸!呸!呸!说的什么混账话!以后切莫再说这话了,老天爷可听着呢,听的多了,他老人家可要当真去了!”
厨房里柴伯摇着蒲扇出来。
“快了!快了!你回房等着就好了!”
张孙泽手里捧着两件红衣裳站在房门口,把衣裳朝着江理抖落开。
“大哥大哥!这两件衣裳都喜庆啊!你要穿哪一件啊?”
“阿泽!你是耳朵不好吗?我说了要那件绣了牡丹的,不是绣了鸳鸯的!那绣了鸳鸯的,是王兄叫宫里给我做的,说是上好的衣料穿着舒服,其实就让我看着这鸳鸯衣裳,提醒我该娶妻成家了!看着就烦!改明给我扔了去!”
江理走过去,拿起那件绣了牡丹的衣裳,柴伯也端出刚烧好的洗澡水去了房间,江理回房开始洗漱。
江理洗漱好出了房门,头发也重新束好,精神多了,换上那件绣了牡丹的大红袍子,这衣裳越看越是妖艳,尤其是衣上的牡丹格外艳丽,江理还特地的在脸颊处抹了点胭脂,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喜庆。
张孙泽噗嗤笑出了声。
“大哥!你现在真像一朵牡丹花啊!绝对妖娆,就是陛下后宫的三千佳丽在你面前也要失了颜色!”
江理哈哈大笑,用白玉萧敲了敲张孙泽的胳膊。
“王兄不就是喜欢喜庆富贵吗?这样进宫他肯定没什么好说的了!张伯,马车备好了吗?进宫!”
张伯在门前牵着马车,和柴伯一起把进宫要带的东西放了进去。
“好了,好了,都备好了,小王爷上车吧!”
江理走到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张孙泽。
“阿泽,快上车啊!”
张孙泽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张伯还不忘嘱咐两句。
“阿泽,进了宫好好看着小王爷啊!可不能让他瞎跑了!今年是个大生辰,可要仔细着点!”
“哎!我知道了!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大哥!”
张孙泽答应着,江理一把把他拉上马车,一拉缰绳。
“张伯柴伯,我知道了,年年都要嘱咐好几遍,你们二老赶紧回屋歇息吧!驾!”
小王爷的马车驾着跑远了,张伯柴伯对视了一下,都笑了起来,柴伯搓着手心嘀咕起来。
“希望小王爷这两天不要闯出什么祸事来!”
张伯一拍柴伯的肩膀。
“老柴头,咱们也别操心了,小王爷闯下多大祸事都有陛下护着,没事的,这些年要不是陛下护着…不说了,不说了,没事的,我俩也好借着这几天清净清净!”
小王爷江理带着小弟张孙泽驾着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口,宫门口几个公公打着灯笼迎着。
“小王爷,您来了啊!陛下和皇后娘娘宫里等着您呢,特地叫御膳房准备了几样您喜欢吃的菜侯着呢,您快进去吧!”
说话的小公公江理认得,正是前几天范公公领着来找自己的小公公名叫小米的。
“王兄有心了,还特地为我备着饭食,小公公前边带路吧!”
江理跟着小公公往宫里走着,手里的白玉萧又拍打起来,张孙泽身后跟着。宫里和往年一样张灯结彩,红红火火,张孙泽每年都跟着江理进宫,十年了,年年如此,江理每年生辰陛下都要大操大办,比陛下自己的生辰都要隆重。
江理随着小米公公进了后宫,老远的就看见范公公门口侯着,见了江理,赶紧迎上来。
“小王爷,您来了啊,快进来吧,外面冷,屋里暖和!”
江理点点头,解下披风递给了范公公往屋里走去,范公公看着江理里面这件衣裳可是惊着了。
“小王爷这件红衣裳可真是…喜庆啊!”
江理哈哈一笑。
“好看吧!范公公真是好眼光!”
说笑间江理进了屋,皇后娘娘正在给陛下斟酒。
皇后娘娘姓宋名清,国丈正是驻守边疆的宋权老将军。宋老将军自先帝在世时便征战沙场,守国之安宁,老将军膝下一双儿女,长子宋硕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哥哥,比皇后娘娘大十岁,自幼习武从小跟随宋老将军南征北战,二十岁便与夫人郑慈一同挂帅亲征,和宋老将军一起守家国安宁。
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娴静似水,与陛下江瑾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江瑾还是太子的时候,宋清便已是太子妃,后来江瑾继位,宋清便也成了这后宫之主,多年伉俪情深,恩爱不减,二人之子也有十五岁了,正是当朝小太子江云,养在东宫。
宋老将军本可颐养天年,可是天不遂人愿。太祖皇帝在位时文治武功,天下归宁,四方朝服,可自先帝继位,重文轻武,大量缩减兵权,朝中可用之将少之又少,至十年前小公主去世,朝中可用之武将就只剩下宋老将军一家三人。
北方外敌蠢蠢欲动,野心昭昭,宋老将军不得不再挂帅亲征,宋硕为前锋大将,双方在边界线上僵持多年,终于在八年前一战爆发,双方打的异常惨烈,宋硕和夫人郑慈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宋老将军也身受重伤,加上丧子之痛一病不起。
后来宋老将军捡回一条命,也守住了北方疆线,本想辞官回家养老,可朝中实在无可用之将,只得再次领兵驻守边疆,再守家国安宁。
江瑾和皇后见江理进屋来了,停下杯盏,皇后起身吩咐身边的宫人。
“阿柳,快去,叫小厨房把备好的饭食端上来,小王爷应该也饿了!阿理,快来坐下!”
江理走过去朝着皇后行了礼。
“有劳皇嫂了,不必太麻烦,随便弄点吃食就好了!”
皇后领着江理过来坐下,江瑾看着江理这一身红衣裳皱了皱眉头。
“清儿,你也坐下吧,想必阿理今日是真不饿,要真是饿了早就吵着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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